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scp/谱号亮】雾海

        BEGINNING.

        “他们启动了计划,我是执行人。”Bright靠着玻璃幕墙望深黑静谧的天空,“我是来找你要瓶酒的。”

        “我可不是你的酒窖,Jack。”康德计数器无助的呜咽淹没于低哑的笑声。来自勃艮第的葡萄酒出现在Bright手里,玻璃瓶碰上镂空的白金,似叮叮当当的风铃,“来点果汁吧,当做你不会再来打扰我的谢礼。”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期望。”他熟练地起开红酒瓶盖,清朗的风味在口腔中搅动,而后顺着麻木的幽径落入胃袋,“只要我回不来,你就是那下一个了,Alto。”

        “我还以为你们没打算把我从玻璃橱窗里拿出去呢。”躺在地上的Clef安静而浮夸地挂着笑容,半睁着被灯光模糊了色彩的眼睛。在Bright的印象中那个混球这辈子都没这么安静过,所以他始终只是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赝品罢了。

        “你知道你那个时代的人不可能活到现在的。”Clef嗤声,他猜到了Bright的想法,这讨人厌的毒蛇,时间沉淀得再久也躲不过天赋秉异,“就我个人而言嘛,被从硫磺味岩浆中拖出来真是最大的打扰——我猜你很享受吧,Jack?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还没从原地踏出一步。”

        Bright明白自己想说的太多了,于是他咕哝着“闭嘴”,把空了的酒瓶随手一丢,这不够他醉的。拒绝清醒的大脑抱怨红酒的不给力,他被吵得烦了,又是一声“闭嘴”。

        Clef没有同他呛声,大多数时候这可悲的实验题都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也许现在也如此。Bright兴味索然地摊了摊手,刻意上扬的明亮声线在夜里刺耳无比:“好吧,好吧,我会试试的。我会把护身符丢进雾气最浓的海域,祈求那些我们至今难以言明的异常毁灭自己的同类,或者——”他的神色无人可见地厌倦下来。

        “到下一个末日,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们灭绝吗,Alto?”

        “就像我希望你去见鬼那样,亲爱的。”

        “聪明,不错的类比。”Bright关掉昏暗的灯,更深的黑暗让他们都好受不少,毕竟那就是他们该待着的地方,“聪明人给我造成过很多麻烦。”

        “哈,你是来复仇的吗?”

        “我偶尔会怀念那个时候。”他简洁地作答,因为他没兴趣向退化的新人类谈及陈年旧事,而能够与之相谈的人到这儿就该爆发大笑了。

        Clef没有笑,Clef沉默着。这一次Bright没再等他开口而迈开了步子,可Clef又不合时宜地开了口。

        他说:“我记得我想和你说些什么。”

        Bright背对着他:“什么?”

        “下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来了。”

        “那可不容易。”Bright听到哼声,沉闷古旧的空气被收缩的肺急切地压迫而出,他感到有点冷,像是站点的22℃恒温要把他的血冻成冰似的。脆响爆发于血管的空腔,血花就绽开棱角。啊,他见过,对,那样扭曲的美,“我以为你清楚我想要什么。”

        “那就暂缓。”Clef建议,“如果你还有好奇心。”

        平稳的呼吸贯彻在夜里,他待的有点太久了,Bright重新走上远去的路:“我想我就是因为好奇心才活着的。”他挥了挥手,把“活着”二字咬得格外重。

        Clef听着脚步远去,他们自始至终未递给对方哪怕一个眼神。笑意完完全全的收敛起来,他抬眼让目光穿透玻璃,绿色、蓝色、褐色的眼睛盛不下幕后的星星。他举起右手,长久地审视着它。

        “他现在好像不太喜欢动脑子。”Clef没头没尾地说。

        “看来他被发现的时候也没发生什么好事,我倒没想到这个。”

        “闭嘴,你吵到我了,傻逼。总的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我很确定,至少那座山还在运转,但我猜……”


        这一次灾难的发生对人类来说猝不及防。剧烈的地质活动引发了几乎不停歇的地震与火山喷发,大气被过多的颗粒物占据,星星消失了,降临的是永恒般的冬天。多个大型热带气旋并存,把所有人类锁于陆地,而后可怕的涨潮开始了。

        大规模的迁徙没能制止纸人类的锐减,那段时间的每一天都像末日,对大部分人来说则的确如此。海水狂妄得像是要越过珠穆朗玛,但最后毫无征兆的却步了。幸存者相拥而泣,疾病与冰寒在此刻露出獠牙。

        “诺亚方舟”计划直到这一步才真正派上用场。基金会舍弃了大半的外壳,将核心安置于人工浮岛——也许他们就是最后的火种,人类的,与异常的。因为在那之后不久,起雾了。

        “没人穿越过这片雾气,说真的,你们觉得那群倒霉蛋的失踪是因为雾?”Bright枕着船舷,天空是长久的灰黑,核能供暖维持恒温动物脆弱的体温平衡,但他仍感到寒冷,“能源耗尽,葬身海底,甚至什么异常东西,我完全不奇怪为什么他们回不来。”

        他身边的人笔挺地站着没有搭话的打算,而将对的Bright也没有放过这位特工的打算。他把笑容扯得更大了些,轻佻的,满不在乎的频率振荡自不同的声带:“放松点儿,Graves,你可不是来当一根蜡烛的。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不可能阻止的了,不是吗?但你还是在这儿,他们只是需要你作为表态罢了。”整条船上的人齐声演讲。

        Graves凝视这唯一带着红宝石护身符的Bright,冷冷作答:“我没有窥探议员想法的权力。”

        淡薄的雾气开始升起,Bright与无法穿透玻璃的雾对视:“议员,(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我不知道现任的O5是些什么货色,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多半也是一届不如一届,自从奠基人离世……”他对父亲多年好友表达了足够的尊重,对于随时过境迁变得越发古怪的Bright来说称得上奇迹。

        “我不觉得那个时代比现在优越到哪儿去,你知道那会儿我们收容了多少异常吗?”他没去等Graves的回答,像是突然之间有了谈兴,或者靠着这点微末的交流压抑自己静静燃烧的疯狂,“成千上万。每一个站点都是个监狱,蛇之手称我们为'狱卒',(他微笑起来,指节轻叩水晶玻璃)不完全正确。我们逃难的时候放弃了大量不那么机密的项目,而到现在……”他再次止住,这意味着这些胡言乱语快要涉及对方不该了解的领域了,Bright总是该死的有分寸。

        Graves强迫自己去看航行仪表,Bright不允许他打开人造天幕,因而永恒的深黯沉默覆压而下,与Bright独处的压力比他能想象的更大,大概是由于那不正经的家伙是个活了太久的疯子。但十三给了他任务,操蛋而毫无意义的任务。这很不敬,他有时会去想这他妈是不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通常他避开这个问题。

        Bright仍透过那无形的屏障向外看。海浪翻涌着被灯光照得雪白,微细的冰霜击打上玻璃,迅速消融于人工的暖意,如扑火的飞蛾得不到黎明。大陆架的剧变让海域变得陌生,几如地理大发现之前一般诡谲。电子地图尽职尽责地勘探、引导方向:“他们没告诉我具体情况。”

        “检测到了鲸歌。”Graves指了指被随手丢在桌上的文件,“然后上一队人全都失踪了。报告怀疑是古神话传闻中'利维坦'的行迹。”

        “利维坦可不是鲸,那只趴在太平洋中间假装岛屿的节肢动物没有唱歌的才能。要是说海啸与大陆架变动是它的手笔,我倒可以接受。”SCP-169的档案被尘封了很久,与大多数项目一样,因为基金会用不着它们了。那么基金会在做什么呢,“到处都是冰川,我都认不出白令海峡的位置了,如果它还存在的话。”Bright看了一眼经纬度,这里的确是白令海。

        理解古地名对Graves而言是一种为难,但其他的Bright开始了动作,航线在半分钟之内改变,沿垂直方向冲出已探测的安全航道,在全世界海洋都满是浮冰与暗礁的当下:“你疯了吗?你是想要自杀?!”训练有素的稳重顷刻破碎,特工轻而易举的把Bright拨到一边,然而控制器给他的仅有反应是冷冰冰的“权限不足”与“已锁定”。

        “啊,真不好意思。”Bright平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我习惯了玩命。”

        Graves愤怒的扭头,视线边缘兀地被晶莹的红占据。


        玻璃囚室的门无声划开,Alto Clef睁开眼睛,没任何人站在门口或走进来。

        “所以……”沙哑的嗓音低低流淌,转眼被扯成尖利滴血的狂笑,“开始了?”

        他瞬间立于门外,康德计数器暗淡地挂在指尖晃来晃去,强行扯下运转中的现实稳定锚给他的侧颈留下了不浅的伤口,但再次消失的绿型毫不在意。第一个碰上恶魔的警卫被幸运地一枪毙命,凭空出现的枪支在主人的手中融化,墙壁,天花板,玻璃,其他的警卫,一切都在在融化,扭曲的现实蔓延向通往核心区域的密道。

        崭新的零号站点没有收容任何异常,这一代的O5们对自己的保护意识低到令人发指。他几乎没遇上需要身份验证的关卡,也没有模因触媒或安保人员,就好像在此工作的并非基金会权力顶端的十三个人,而是无人在乎的机械。

        掠过属于十三的办公室,木门悄无声息地豁然洞开,空无一人。另一个房间被不速之客打开,在端坐其中的人露出第一个表情之前,一颗子弹贯穿了她的眉心。凶手放肆地坐在她的座位上吹了声口哨,飞溅的鲜血组成了荧光的“YOU WIN!”。

        按下定格键一般,喉咙深处不可遏制的笑声消失了。Clef优雅地正了正头顶光洁如新的爵士帽,翘起腿用单手熟悉地开始输入冗长指令。

        “够懒的,我说,你们要把这套系统用上几万年啊?”他俯下身拍了拍尸体姣好的脸蛋,余光捕捉到加载进程不拖泥带水地越过了99.9%。黑底绿字的对话框弹了出来:『黑月是否嚎叫?』

        “哇哦,十足的恋家派!”

        『也许,至少星星落在麦田之上。』

        『验证成功,欢迎您,O5-6』

        “还差……五个。”敲下回车的男人舔了舔嘴唇,异色瞳孔倒映着亮起微光的计数板。


        暴风雪在防护服之外呼啸,Bright把玩着红宝石项坠,走在曾经的阿拉斯加。这么说并不准确,不过谁会在意呢?

        “十三……”他喃喃自语着,难得的困惑笼罩了他。O5-13的位置在某一天Tamlin,他的先祖,长辈,有时候的侄子或者家谱才知道的关系,时间的化身,突然消失之后便一直空缺。新的Bright继承所有活着的他的记忆,所有的Bright没有一个知道O5-13的事情。

        也许那个家伙藏在只有用963转化出独一无二的Bright后才能继承的死去的他的记忆里,他很少那么干,过量的记忆会是很大的负担,况且“他”也经常有些不愿别的自己知道的秘密。

         Bright摇了摇头,把此事放在一边,转而阅读起观测结果。不算出乎意料,但足够惊人的,利维坦消失了。

        “还在继续……”他原以为观测到异常现象的减少是信息收集难度加大的原因,但169显然不可能在此列。异常在消失,正如其神秘的出现,这似乎也意味着基金会正失去未来。

        沉闷的雷鸣般的隆响隐自西南方传来,淹没于雪花不知疲倦的舞蹈。

        在他之前持有963的Bright示意他跟上。他们有了新的发现,一个天然的冰室,封冻着人面鹿身的神祗。

        Bright们仰头望着祂,许久许久。


        “噢……是时候了?”Clef站在面目全非的雪山前,不太确定地说,“只剩下最后一个?”

        “天啊,那可是海上,不,说不准是海底……”

        “不,不用,好吧,我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摇晃着香槟。突然获得宣泄的酒液冲向天空变作绚烂的烟花,身形逐渐隐没于光影的罅隙。


        Bright有些忘了复活死者的想法由谁提出,大概是在O5还是O5的那会儿,他们急切地希望找到一个平衡用以制衡他,而他们的目光投向了Bright还只是Bright的时代。

        似乎正是自那开始的,Bright冷眼旁观他们的尝试,像观众欣赏灯光与皮影。没有一个实验成功,没有。任何动用异常的记录都是失败。无效化项目井喷式增长,基金会很快近乎一个空壳。

        但SCP-963仍是一个“正常的异常”,Bright接手了他们的实验,或许是他寂寞了太久,或许……那已经不重要了。他没受到命运的垂青——当然,从来没有,否则他就不会哀悼一位神明的遗骸,却挂着见鬼的护身符。

        仅有的一个例外,他打开门,看到老友和经年的大敌,优哉游哉地哼着歌,用沾着倒在地上的Bright的血的小刀削着苹果,夸张的笑脸可恶得简直几千年都不会褪色。

        Bright猛地抬头望向西南方,大雪忠实地掩埋他的惊愕。


        正如Clef预料的那样,即使黄石山被淹到了喉咙,机械降神的内部也是干燥怡人,甚至氧气充足的。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第一次站在2000面前,他也不在乎。撒旦是来上一道保险而不是拯救苍生的,所以Clef只是点燃了手里的资料卷。未来得及被灼烧的记录等待化为灰烬的结局。

        『事故记录[已损毁]

        Site-■■发生意外爆炸,起因为SCP-[已损毁]收容措施的失效。

        SCP-590在事故中受重伤,经批准对其使用一片SCP-500,无效身亡。SCP-500失效的原因有待研究。

        此次事故后[已损毁]已确认失去异常性质。

        负责人[已损毁]』

        燃烧的纸页落于SCP-2000内部精密的仪器,高卷的火舌霎时间吞没了小小的安全屋,此地早已空无一人。


        第二次地质检测强干扰出现在终端上时,Bright对其位于东南方向的结果已早有猜测。

        “真滑稽。”他低低地笑了,“我给你创造了不少便利,嗯哼?”

        “我不否认这一点。指纹,声纹,虹膜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鉴定方式。你只能用最原始的密码和口令,可怜呐。”Clef摇头晃脑地从风雪里走来,硬生生把厚重的防护服穿出了街头嘻哈风味,“咳,要我说,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准可太他妈低了。来瓶伏特加?”

        “如果在恒温区,我不会客气的。”Bright总了耸肩,任由Clef把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旅途愉快吗,Alto?你用Francis骗过了我,这可与我印象中的他大相径庭。”

        “啊哈,他不是你们这儿的胆小鬼,惊喜吗?”Clef大笑起来,眼眸流转出危险的神色,“你把基金会变成了你的一言堂,Jack。不过合久必分,是吧?我猜一些你瞒过了你自己——我了解963的机制,牧场男孩儿,比你认为的更多些。”

        “我不那么惊讶。”他们,或者说,Clef胁迫着Bright向海岸走去,所有人目送着那枚无忧无虑的护身符,红色在雪天毕竟是太明艳了,“如果你是我认识的那个Clef,我就搞不懂十三是谁了。时间……哈哈,操你的,Clef,该死的贴切。”

        “你不是个蠢货,Jack,你明白在发生什么。”蛇一般的低语亲昵地萦绕耳畔。雾气弥漫,眨眼漫过了他们,大海就在面前。

        “而且我很遗憾它有如此好运。”

        “我不大关心你们的世界发生了什么。”Clef停下脚步,每一个骨髓细胞安静燃烧着,他直起身,“说服Francis参与计划是件麻烦事,即使你现在告诉我你不如我所知的那样渴求死亡,(他偏过头审视着Bright)我也不会费劲说服另一个疯子。”

        “看来我无路可逃了。”而Bright挑起眉,海浪在雾气中翻滚,他低下头,SCP-963仍明亮无比。

        这一次没人回应他,诡异的静谧持续了三秒,足够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哦,这下我能确定模因是一类异常了。”Clef干干地说,“真他妈不是时候。”

        “命运之神就是个婊子。”Bright微笑着赞同,一拳击中了Clef的小腹。

        在此之前Clef从未想过会有和Bright扭打的一天,拜托,Bright的武力值要是能入Keter处决专家的法眼那可见了鬼了。但这个特工的身体素质还没来得及被Bright败坏,而且他低估了现实扭曲和苏联武器化模因对身体的破坏程度。

       Bright成功了,尽管也狼狈不堪,他打开了Clef的防护服,对冰天雪地来说干掉一个人要不了几分钟,这是种羞辱,不过Clef没心思去骂些什么了,那个混蛋正用红宝石靠近他。

       “最后一个问题。”他喊停,风霜涌入呼吸道犹如刀绞,“是你把你弟弟的事故资料放在了黄石?”

       “啊,TJ。”Bright停顿,像他才是将被冻成冰雕的人,“那场意外摧毁了我很多心血——让我想起很久之前西伯利亚的雪灾,那次有Mikell目睹我发疯——并在恰当的时刻阻止我发疯。这次嘛……我没赶上TJ的最后一面。哈哈,公平,命运女神就他妈是个婊子。(他再度重申,细碎的笑声被碾过似的发自声带)我想过2000,不过……如果是我,绝不会希望有人把我从美妙的地狱拽回人间的。”

       金铁交击的声响让Bright瞳孔骤缩,Clef用右手从他手里夺走了SCP-963,没有任何防护的右手。

       “这个嘛,我不敢苟同。我猜那小家伙和你这个混账哥哥不太一样,没准儿他有幸坐在耶稣的脚边呢。”

       Bright没理会他的戏谑。

       “操,我他妈又忘了……奥林匹斯山上的怪物。”

       “执行人是我,亲爱的,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在时空旅行中失去了右臂的家伙耗尽了所有体力,但机械运转正常,这就够了。

       “这就是我没让那些‘我’跟过来的原因。”Bright冷冷地说。

       “你已经铲除了异己,Brightty。”红宝石项坠高高地抛起,坠向迷雾与海洋,生命最后的狂笑被风雪裹挟着回荡,“你还在害怕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连自己都信不过!(他爆发出残烛燃尽灯芯的瞬间盛起的火焰般嘶哑咯血的大笑随即喑哑暗淡了)哈……可悲的……懦夫。”

       Bright一言不发地瞪着他,觉察自己在颤抖用了他很长时间,一开始Bright以为是防护服的能量将要耗尽了,但雪应该不会这么冷。然后他恍然了。

       那是海水,四面八方涌来的窒息的冰凉。最后的异常渐失了色彩,同时有星光落在麦田之上。

       END.

评论(4)
热度(127)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沈秋筠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