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dsmp】Nox-12

私设半架空监狱paro,人物较多,倾向全CB向,但支持CP自由心证。

BEGINNING.

从明显的震动开始侵袭地面的那一刻Techno就感觉到不妙了,隐约的引爆声和火光精准地牵动了他的神经,Techno同样熟悉各种爆炸物,但分析不是他此刻要做的。几乎与瞬间他弹起来,望向摇摇欲坠的随时可能塌方的通道。

Tommy刚刚跟着Fundy离开没有多久。Techno想,Wilbur无法辨认的支离破碎的躯体又一次占据他的脑海,无论这是一场豪赌还是博弈,Techno承认自己有点害怕直接或间接目睹他的弟弟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顾不上防范狱警,他趁着骚动离开了属于自己的牢房。剧烈的震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至少策划者看起来并没有能力或者没有魄力将整个潘多拉监狱埋葬。振动对监狱结构的破坏并不大,但或许是由于混乱与嘈杂,甚至没有什么人阻拦他。愈发严重的心悸让Techno的呼吸粗重起来,短时间内在监狱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这是什么阴谋正紧锣密鼓地实行着,但是当然,没有一次Techno害怕这种东西。

……没有一次。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人很难听清脚步声,直到那个不算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一个比较近的距离Techno才反应过来。这可得算严重的失误了,好在此刻没有什么人会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什么“你退步了Technoblade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从对面走来的人习惯性地略低着头,似乎对迎面这个奔跑中的身影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他双手插在口袋中,不紧不慢地从事发现场走出来。

Techno立刻认出了那个单薄却沉稳的身影,步伐有意识地放轻放慢,他的身后没有跟着Tommyinnit或者Fundy的身影——Techno的神经越发紧张起来。这不能算什么不好的预告,平常他甚至很乐意Tommy失踪个几分钟,几小时,总之是个确切的时间,但现在现在不属于这种情况,那只吵吵嚷嚷的小浣熊甚至没有向他报备归期。

“Purpled.”Techno眯起眼睛,即将与他擦身而过的年轻人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极具标志性的紫色眼睛中蕴含的情绪显然算不上愉快。他们的对视只持续了一秒,Purpled先一步摇了摇头,继续往前与Techno擦肩而过。Techno停顿了一瞬,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询问些什么。大多数事情在此刻都变得不再重要了,肺部被氧气充盈又以异于寻常的速度消耗。几乎错觉一般的血腥味夹着尘土的气息,仿佛随时引爆于炙热的空气。

 

从六十数到一,再一次从六十数到一,循环往复着单调的倒数。所等待的是下一秒,永远是下一秒,仅仅是下一秒。

属于“一”的尾音落下,“六十”再次由Dream声带的振动而起。黑色的小巧器械在他指间旋转,显示它的主人并不如声音那样冷静。

在第六十九个“三十一”响起时,门被推开了。

来人是Ranboo,不难看出他处于神经极度紧绷的状况下,他站在门口,指节捏得发白,在并非任何特殊时刻的当下打开重刑犯的牢门本就是重度违规的事情,他看上去有些痛苦地小幅度喘着气,望向Dream的神色中甚至有乞求的成分。

Dream给他一个完美的微笑,抛接着手中的接收器。

“……如果我帮你……逃跑,事情败露的话,结果只会更糟糕。”Ranboo低沉的声音被刻意压得更低,似乎依然纠结着,“你知道你是不可能成功的,这里,这里是潘多拉啊。”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问题。”Dream将食指竖在唇前,微笑着打断Ranboo的话语。他伸出手平摊在Ranboo面前,掌心是那个黑色小物件,“这是唯一的录音,没有备份,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只要你把我带出D区,我就把它给你——否则你的某些言论可是Sam不乐见的呢?”

“我可以……直接告诉他这是断章取义……”

“不,Ranboo,你不明白吗?”Dream站起身,一步步向他靠近,Ranboo本能地想要瑟缩,但站在边界上的人早已退无可退。Dream的手亲昵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有了崭新的筹码——狱警的职业守则可没允许你把典狱长决定的重大事件提前泄露给被执行人,即使你以为那是真空的二人世界,多少也应该保有警惕,Ranboo。”

Ranboo完全僵在原地,他们同样处于真空的二人世界中,被刻意支开的狱警没法为他提供帮助。他的警惕值简直要爆表了,但这显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作用,Dream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离得太近了。

“你知道吗?我还是挺为你感到可惜的。”然而Dream继续靠在他的耳边低语,就好像还嫌这人的CPU烧得不够快似的,“这里是潘多拉呀,世界上最穷凶恶极的人聚集的地方,你不觉得朋友游戏是最可笑的吗?更何况是与一个毫无信誉可言,随时随地都可能背叛的人。”

看来即使是巧克力的交情也不够稳固。Ranboo不受控制地任由纷杂思想在自己的脑海中乱窜,Dream的手微微施力,他知道这是在迫使自己做出选择。

Ranboo厌恶做出选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渴望着什么决定性的人物或者事件出现,把他拉出这该死的两难境地,即使任何这类事件都不会把他引导向一个好结果。

没有任何人来,Sam或者发现不对劲的他的同事们。好消息是他似乎用不着选择了,唯一的可能性就站在他的面前,要把他拖入既定的深渊。

“你瞧,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Dream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的柔和了些,“你只需要把我带出去,现在大多数狱警都忙着处理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紧急事件,这件事情对你来说非常简单,而且风险很低。然后我会把录音给你,我就失去了威胁你的能力,即使我去找Sam说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相信我。”

他停顿了几秒,笑意加深了。

“况且你来到这里,不就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即使这几天潘多拉山雨欲来似的破事不断,Sapnap的转狱还是雷打不动地进行着。Ranboo走上那辆囚车,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就像他们说好的那样,Dream没有再出现在他的身后。

Sapnap一言不发地戴着镣铐站在原地,没有什么人给予他一个眼神,他似乎也甘愿放空自己,不去想倒在血泊中停止呼吸的身影。不久之前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另一个朋友没有踪迹,就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背离者暗淡的命运。

更何况是早已分崩离析的友谊。

全副武装的狱警站在他的旁边,正儿八经的工作服下深紫色的连帽衫让此人的装束看上去有点奇怪。Purpled皱着眉隐蔽地环顾四周,手指焦虑地活动着。Ranboo发现了他奇怪的焦躁,犹豫地喊了他一声。Purpled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恢复了以往一贯的样子。

 

不远处的E区,Quackity摆弄着他的筹码,却始终无法放下任意一枚。最后,他泄气般地把花花绿绿的小圆片全部翻倒在地,仰头望着天花板,如同暗沉的天色。

 

Techno回到S区的脚步是沉稳的,好像血被尘污染的景象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丝毫阴影。他没能带回任何,仅仅只是白跑了一趟。他独自坐在变得空空荡荡的房间,透过对面铁槛中的缝隙看另一个空空荡荡的世界。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战场上的将军,血与火不再是奔赴自由的象征,牺牲变得可笑而无意义。Technoblade是个任性妄为的人,人们都这样说,因为他有实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避免承担这样的后果。

也许这就是他的后果,不仅是他的,还有Wilbur的,Tommy的,所有需要赎罪的人,所有身陷囹圄却自以为处在广阔天空的人。

那么这一次,他和Wilbur有同样的想法吗?

Techno盯着那份收件人栏写着Philza的信,私拆信件是不好的习惯,但是Philza伟大的父爱一定会原谅他的。

他撕开被胶水粘合的信封口,取出信纸展开。

三张信纸,全都是空白的。

 

过于深的伤口无法止血,深红色在白色布料上扩散的过程极为醒目,湿润略微粘稠的触感从指缝间渗漏,他听到过很多倒计时,一些情况下他自有退路,另一些情况下,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

听天由命。Punz尽量压迫住伤口,但这甚至没有减缓一点血液流失的速度。Sapnap下手相当狠,可惜还是差了一点儿,如果像Karl一样一击毙命说不定对两个人来说都要好很多。

听天由命。他并不是很排斥这种做法,甚至认为这是雇佣兵生活中重要的一环,他们并非时时刻刻都会事无巨细地做好安排,考虑的往往只是剪断目标生命线的那一刻。不过如果有活着的机会,当然没人想死。

听天由命。他的刀被Sapnap拿走了,听上去有点对不起这位老朋友,这完全是一场意外……好吧,也许不那么完全,但他一开始想构陷的对象确实不是Sapnap。Punz想自己大概错估了Karl对Sapnap的重要性,即使Karl把伤害George的事情推给了Dream还帮助Sapnap杀人,后者似乎也不恨他——不过最终他们也走上同样的结局,就这一点来说,也许还算不赖吧。

听天由命。愈演愈烈的晕眩让本就加快的呼吸愈发急促,他以抽离般的冷静意识到自己的四肢温度在异常下降。强撑着走到距离门口这么近的位置已经相当不易,大概这一次就会死在这里,多多少少有点遗憾,毕竟今天的大门会敞开一段时间,本应是越狱的好时机呢——但不算太意外。

听天由命。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太过从容,即使以无法仔细分析的大脑的运转速度也能意识到这不是发现他失踪而出来追踪的狱警。受伤的严重程度影响了Punz的反应速度,但他并不多么慌乱,毕竟既然就结果而言一致,途径怎么样都没差嘛。

隐约的一声轻笑穿过混乱的思绪。

……听天由命。

 

在两个沉默不语站得像雕塑的人中间让Ranboo保持自如简直是强人所难,即将离开这座监狱的事实甚至让他有种迎接黎明前黑暗的紧张感。他浅浅地呼吸着,尽量不让剩下两个人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Sam不在车上,也许这说明至少短时间内不会东窗事发。

Ranboo并不是个多有正义感的人,但这次的事情委实过分了。他隐蔽地——至少自以为隐蔽地——瞥了一眼Purpled,后者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不能将希望完全放在Dream身上,但是逃跑……对于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大男孩儿来说,逃亡是个遥远神秘而残忍的词汇。

他别无选择。

Purpled自然觉察到了Ranboo的视线,但他并未在意于此。完成任务,不多管闲事,这一条应当被写进工作守则——虽然他们当然没有这种东西。他又不着痕迹地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就像先前的几十次那样毫无结果,这不应当,以小心谨慎为保命之本的雇佣兵从不犯这种错误,但他同样想不出若是有谁发现……怎么会仍然给他坐上这列车的机会。

距离出发的时间逐渐近了,即使仍然抱有疑虑,Purpled不再为此感到纠结。只要顺利发车,这件事情对他无关痛痒。从监狱门口到囚室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他知道观察并不会让他发现什么,仅仅是习惯性的动作罢了。

但出乎意料的,他确实发现了什么。

 

走到他背后的人是Dream,最终发现这一点甚至没有让Punz心跳加速——或许供血不足的心脏已支持不起这种高强度运动。冰凉的金属抵在他的脖颈上,却没有急于更进一步,他一点慌张都不显地直起身,撕裂的剧痛迟钝地传入大脑,在传递过程中就几乎耗尽了精力。

“下午好,老板。”他这样说,就好像他们还处于值得信任的雇佣关系一样。这种意外对全行业现存活的反水率最高的雇佣兵来说算得上家常便饭,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长长的头衔中“现存活”这几个字大概要去掉了。Punz的目光落在贴着他的刀刃上,“如果早点知道你也带着一把刀,事情会变得方便很多。”

“这种情况下说晚安可能更有意境一些,这不失为一种遗憾。”Dream也很有闲心地陪他聊,好像自己的计划被这种玩意儿完全打乱根本不会令他生气一样,“我还以为这把刀的来历你会比我更加清楚呢。”

“可能只有你们会追求意境,对我们来说只是生存而已。”这点小事很快被两人略过。Punz小幅度歪头,握着锋利刀刃的手很稳,他这个动作无异于把颈动脉送往刃面,却又精准地把控着尺度,只传来些许微不足道的痛感,堪堪停止于血管之外,“如果换一个环境,我会和你说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的。”

“我想大概很难有下一次了,这也是一种遗憾。”Dream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在另一人看不到的地方表情却变得狰狞了起来,“就好像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脑子有坑热衷于找刺激还用金钱至上包装自己的人的鬼话一样。没看清你没有任何原则或底线才是真正的败笔。”

Punz露出几分困惑的笑容:“可是你真的没付我钱啊。”

Dream皱起眉。

“我们最开始约定的可不是这样。”勉强压抑住咳嗽的冲动,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变得更加轻微,“不过改变你那阴谋论的思想方式,只是因为有人比你出价更高罢了。”

“金钱在潘多拉里根本没有意义。”Dream很难理解这个人的想法,好在他也不需要去理解——所能听到的回答大概也只是“Money is money”吧。

他干脆利落地挥下了刀。

 

Purpled看到溅射的血迹。

监狱内部的光线很暗,从外部理应是看不清任何情况的,但职业性的敏锐让他嗅到了什么,同时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心悸驱动着他去探查清楚那里的情况。Ranboo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但此刻他没有心思去关注为什么Ranboo总是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

距离并不近,视觉条件更是糟糕,但对Purpled来说堪称明了。即使在这一行待的时间还没有那么长他也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不外乎一场谋杀,是反目还是谍中谍都无所谓,死者无名,更是不足以铭记。

很长一段时间,又或者只是一两秒,他找不到自己的呼吸,神经系统兢兢业业的工作着,持续性的痛感太过细微,将他保持在清醒与错愕的夹缝之中。

“Purpled.”Ranboo的声音,“你没事吧?”

声带先于大脑开始运作,平静的声音与任何时刻无异。但人声终究是声带的颤动,无法遏止的颤动。

“嗯。”他转动眼球,让染了血的金色从视网膜中离去。此刻他才感觉到另一种视线,越过他和Ranboo,看向那个同样的方向。

Sapnap深呼吸着,眼中的情绪并没有愤恨——无论是对那个被染上血腥气的角落的哪一位主人公。

Purpled不关心这些,Purpled,你不关心这些。

他迈腿走向车的前端,以期离监狱更远一点,关节的摩擦好似生锈,指甲此刻才脱离手心,深刻的血痕保留微不足道的疼痛。

TBC.

最近没有什么写它的想法,写得有点p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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