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dsmp】Nox-8

私设半架空监狱paro,人物较多,倾向全CB向,但支持CP自由心证。

BEGINNING.

“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啊。”Ponk抬起手,沉重的铁链哗哗作响,他挺欢乐地哼着三拍子的歌,歌词总有点轻佻的嘲讽意思,“我以为原本的计划不是‘砰——好我们砍倒了一个!获得战利品一份鲜血’这样的风格呢。”

“SHUT UP PONK!”Bad恼怒地大喊,随即他低下来的声音咕哝了一句对不起,但这不影响什么,即使他不补上这一句也不会让Ponk收回他的话语,“这只是——这只是一个意外!是红蛋心急了——我们完全有能力等下一个机会!”

“噢那只是个意外!”Ponk节奏感地点着头,轻快嘹亮的声音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当然啦,因为搞砸一切都是Skeppy!是Bad可爱的小蓝人哦!哪怕他直接冲上去就把人一顿暴打然后回来对着Sam趾高气扬地展示手上的血说我杀了人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嘛。”

“只有你会干这种事情。”Ant公正地说。Ponk的笑脸转向他,那确确实实是一张笑脸,嘴角勾起明显的弧度,眉毛上挑,深色的眼睛被挡住灯光,充满非友善意味的笑意。

“但做了这种事情的是Skeppy,S-K-E-P-P-Y,OK?如果你没有听清我还可以再说一遍。”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相反,他简直是兴高采烈地描述着。Ant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Ponk会被送进监狱,用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他像是那种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人,“哇哦,你们看到Sam的脸色没有?没有?哪怕他带着那个奇奇怪怪的防毒面具我也能看出来,只要看他眉毛的角度——哈!他在害怕呢,也很生气,但他用那种冷冰冰的声音说,‘回到你的房间去,你们被禁足了’!”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坐在他的床上专心地玩着手指,镣铐让Skeppy看起来更单薄了些,很难想象就是这个家伙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暴起伤人,而且精准而粗暴地用废弃钢条刺穿了一个倒霉蛋的脖颈。

“但是——这不是很酷吗?在Sam回来打算处理那些家伙搞出来的事情的第一天!”Ponk猛地起身,不顾铁质链条被自己扯得笔直,凌乱的白发与睁大的眼睛让这人看上去精神状况越发堪忧,“嘿Skeppy,你能不能再做一次我真想近距离看看典狱长的脸色——不过这可能会有很糟的结果,(他突然声音低下来,带了点思考的意味,随即复归兴奋的语气)但没关系!就再做一次,最坏的结果也只是砰——砰砰砰砰砰!我们的脑袋也全都被斧子分开。”

这种惨状用“只是”来形容也太不严谨了,但Bad只顾着对默不作声打定主意把其他人当空气的Skeppy气恼,没那心思管Ponk风格的怪话。倒是Skeppy抬眼一瞥,Ponk对着其中厌恶的成分吹了个口哨,觉得哪怕今晚只有生土豆吃他也能下饭。

 

“接受任何私人请求都是不被允许的。”Sam低沉的声音从遮住全脸的面具之后传来,他的右手拎着无法反光的斧子,左手捏着一封信,“我不希望在已经有一大堆麻烦的情况下增加这座监狱可能面临的风险。”

“但这是完全符合程序的,Sam,你不能否认。”Dream表现得比Sam要游刃有余得多,“我只是打算给George寄一封信——甚至我可以告诉你信的内容,我只是希望他能不再来这个监狱。Sam,我知道你正焦头烂额,为什么不把事情变得简单些呢?”

Sam冷酷的绿色眼睛盯着D区的高危罪犯,典狱长不会为越线的事情权衡利弊,但Dream说的对,这是符合程序的事情,而另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Dream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来做点什么。

因此Sam决定和他讲讲条件。

“解除你和Punz的雇佣关系。”

“哇哦,你是在和我讲条件吗?”Dream十分刻意地睁大了眼睛,但那双绿色的眼睛中只有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稳操胜券,“听上去很合理——但不行,他会立刻杀了我的。”

“只要你待在D区你自己的房间,没人能伤害你。”Sam不打算为这个可笑的理由让步。

“你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回本能干出什么事情来。”Dream回答,他往墙壁那边看了一眼,好像担心某个他们话题中的人会隔着黑曜石听到他们的声音并从火炉中窜出来似的,“你知道——你知道他制造过一场惨案,对吧?”

“潘多拉之牢建成以来最大的恶性事件。”Sam眯起眼睛,缓慢地清晰地咬字,“最大的。”他重复。

“他有一些好用的工具,不同于B区年久失修折断的钢筋,而是一些真正的、用来杀人的东西。”Dream笑起来,两双绿色的眼睛对撞,即使对手是典狱长,他很擅长让自己处于优势地位,“听起来危险极了,不是吗?很巧的是我知道他把他的刀藏在哪里。”

Sam的沉默更久了些,他斟酌着,仍有警惕的成分,语气却没有那么强硬了:“只要再次加强D区的阻隔我同样可以达成目的,不需要与你进行交易。”

“别犯傻了,Sam。”笑声变得肆意,Dream猛地欺近他,却被抬起的斧头阻挡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他盯着Sam,语调上扬,“只要能拿到他的刀你就掌握了证据,明白吗?不是十几个人一夜之间蒸发的都市传说,你可以测得上面有十几个人混合在一起的DNA,你可以拿这个来申请重判,嘿,我知道明尼苏达是没有死刑的,但这是你把这个家伙扔到其他监狱去的好机会,OK?”

他按下Sam的斧头更进一步,对着典狱长歪了歪头,声音突然压低成轻语:“想象一下,制造了你的监狱中最大恶性事件的人消失了,你的监狱会变得更加安全,不稳定因素会大幅度降低,你不必要担心哪一天半个区域的人变成了意外死亡的长长名单的事情再度重演。”

典狱长深深地看着他。于Sam而言,这委实是个很大的诱惑。是的,Dream是个危险人物,但是相较还未切实造成损失的这个人来说,不要命的雇佣兵已经惹出的乱子是实打实的。

“你是持刀的人。”但是他这样说,审视的目光

仍钉在Dream身上。

Dream微眯起眼睛,Sam比他想象得要难以动摇。他又看了一眼隔开另一个房间的墙,那里很安静,没有窥视的眼睛,更没有影子般站着的人形。

“Sam.”他收回目光,“持刀的人只有刀在手中的时刻才是威胁。”

 

“Quackity.”

Quackity抬起头,每当Karl用这样的声音叫他的全名而不是什么缩写的昵称,他就知道Karl的态度是严肃的,毕竟后者自己吐槽过他没事起这么长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并且严词抗拒在喊什么人的时候发出鸭子的叫声。

“我他妈已经在这里和你说了半个小时的单口相声。”Karl瞪着他,以Quackity对他的熟悉程度,这个表情代表这人的情绪已经有点糟糕了,“如果你没法自证你不是个机器人就很难说服我不对你的脑壳下手。”

“我投降。”Quackity举起双手,“求您别让我指出下列九张图里有几张内含消防栓。”

这个玩笑放在现在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了,Karl看上去更想剖开Quackity看这令人恼火的傻逼玩意儿一顿吃几个消防栓。

“好吧,如果你不能欣赏。”Quackity耸了耸肩,他的视线飘过时钟,距离放风时间还有45分钟,“介意在一分钟之内总结半个小时的念叨吗?我知道你的重点肯定就那么一两句。”

“你哪儿来的立场指责我?你自己就是个他妈的政客!”Karl愤怒地深呼吸。这不妙,Quackity有些尴尬地把笑容收敛了点。Karl的愤怒值好像超出预料了,“我知道你在炉炭中加了什么——”

“哦,好吧。”Quackity干巴巴地说,“Karl Jacobs的独特途径。”

“闭上你的嘴听我说完Quackity。”Karl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极大,令后者难以挣脱,“不管你打算对谁干这件事,你会造成潘多拉历史上的第二大惨案的——还是这正是你打算干的?”

“天哪,Karl,别把我想成那样,这太令人伤心了。”Quackity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眼眶中甚至聚起了泪光,“如果事情真的会演变成那样,well,我为那些无辜者默哀。”

“就这样?”

“Karl,想想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在这里,任何一个人为什么在这里——穷凶极恶,死不足惜,嗯哼?我当然不会这么说。”他突然又笑着,话锋一转,“我不为自己辩解什么,我不在乎牺牲,多惨烈的牺牲,谁的牺牲——只要它是有意义的。”

他现在看上去像个不可捉摸的疯子。Karl的手虚虚搭着Quackity的肩膀,该死,这个人把他吃得透,Karl没法继续这样指责他,即使无法理解的怒火仍在燃烧:“我不想看到牺牲,无论有意义的还是无意义的。你是那个定义者,Quackity,就像——就像你把所有东西物化,当成你自己的筹码。”

20分钟,Quackity想。他原以为这个方法会使他集中注意力,往常这总是有效的,但现在是个例外。

“只可惜我没法拥有那么多。”他轻声说,几乎是呢喃,但其中并无丝毫悔改的意愿,Quackity不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是非的界限也不是分明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二元论,他永远站在广阔而多元的灰霾之中,“而他拥有太多了,为了跟注我得押上自己全部的筹码,全部的。这倒是很有意思,赢家通吃,也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一无所有的游戏。”

“他没有逼你对赌!”Karl无法压抑自己的声音,无可挽回的悲哀流淌在咆哮之中,但最浅淡的灰也与空虚的白有着不可逾越的斫痕,“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赌桌的,蠢货!”

15分钟。

“我一直坐在赌桌边上,亲爱的。这个范围可以扩展到——我这一生。”Quackity冲他抛了个近距离的飞吻,挣脱Karl的手,“And I always win.”

 

在距离放风时间还有十分钟时,Wilbur在自己的牢房门口看见了Punz。

“就算你能穿墙,这个时间也太过分了。”Wilbur靠在床边对他挥了挥手,Fundy麻木地看着又一个视监狱限行措施为无物的人,除了这傻逼监狱赶紧拉着里边的人毁灭吧就只剩下对可敬的典狱长的一丝怜悯,“哦,对,我忘了,D区没有放风时间。(Wilbur假惺惺地笑着)上一次Techno跑去D区回头还被Sam抓去劳改三天呢。”

“这不公平。”Techno扒着对面的栏杆控诉,“他弄伤了我的右手,受罚的却只有我。”

“你在我的腹部开了道口子。”Punz转过头去,“挺严重的,差点死掉了。”

“太可惜了,什么支持你活下来的。”Techno毫无诚意地说,左手摸索着右手的伤口。Punz造成的伤口本身不严重,但叠加在曾经的暗伤上就另当别论了。他仍会感到隐痛,不过对Technoblade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Dream还没付我钱。”

Fundy感觉自己的双腿不自觉地弹动了一下,这是错觉,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出来,也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到现在为止?”Techno发出了愤慨而不可思议的声音,“那个绿皮天线宝宝该好好反省一下,无论他做过什么,不给钱肯定是最恶劣的一条。Punz,我出15美元让你去刺杀Dream。”

Punz简明易懂地回答了一句“Fuck you”。

Fundy感到难以呼吸,他找到了紧张的来源,这里太安静了,他望向对面——这种话题Tommyinnit是不被允许参与的,他被Techno按在墙上面壁,同时一刻不停含含糊糊地咒骂着什么。

“所以你是特意来这里抱怨Dream的抠门行径的吗?”Wilbur歪了歪头,把话题扯回正轨。距离放风时间还有五分钟,那个时候狱警就会过来给这些发了一天霉的家伙打开笼子,当然也会发现一个没地儿安身的入侵者,“我深表同情。”

Punz与Wilbur对视了五秒,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旁人无法理解的交流,Wilbur露出微笑,Fundy意识到Techno的视线也转了过来,比起单纯的好奇更像是探寻。这让Fundy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该死的好奇心了,他本以为Wilbur、Techno、Tommy之间有那种独属于兄弟之间的默契与信任——根据他所知道的,Techno几乎是为了Wilbur的利益(当然还有他自己的)犯下的战争罪。

只剩下四分钟,Punz环视四周,没有狱警的声音,强烈的被注视感来源于默契噤声的S区吃人群众。Wilbur同样向外看去,棕色眼睛随笑意加深微微眯起。

“OK.”雇佣兵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后退一步预备着离开——但他停下了,隐约皱起了眉,“……谁给你开的绿灯?”

“Sam.”Wilbur眼睛也不眨地回答。

Punz发出在异样的安静中清晰可闻的轻嗤,往下拽低了兜帽的帽檐,然后离开了。

“Technoblade你他妈放开我!”Tommy的叫喊第一时间刺破寂静,他奋力挣扎着,但在Techno铁一般的牵制下根本无关痛痒,“你他妈的——操!为什么你不让我问那个人——”

“如果你提前跟我说你想被做成烤串,我一定会同意的。”Techno慈爱地拍了拍Tommy的头,“所以闭嘴,要我听你的临时想法,预约个一百年吧。”

狱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过道里——Tommy曾吐槽过这个家伙当狱警未免屈才,刺客说不定更适合他——放风时间到了。

“真不凑巧。”Wilbur把手里的圣经扔在床上,因为某些旁人难以理解的原因笑出了声,Fundy觉得这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准有点损伤,那个狱警看起来也是这么想的,他看了Wilbur一眼,把铁门打开,解锁的链条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吗?”Karl仍然试图劝说,但Quackity的食指压在他的唇上:“No,现在开始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再由我掌控,要是你真的那么希望平安无事的结局,不如找个容易显灵的神祈祷,好吗?你他妈已经念叨了我一个多小时了,足够踏过加入B区那帮碎嘴子的邪教疯子的门槛。”

“你说你从不赌输的。”Karl拿他先前的话来堵他,“现在你又说你没法把握结果,huh?”

“这个嘛,我说的是实话,瞧,我还活着,是不是?(“你他妈分明在世界上戒备最森严的监狱里!”)这不影响。”Quackity坐在床上晃着双腿,门已经开了,但是他没有丝毫出去转悠的意思,“另一方面,如果没有一点风险与不可确定性,那可就不叫赌博了。”

 

就像往常的习惯那样,Wilbur独自坐在火炉边的平整石面上,苍白的皮肤被火光浸润,看起来柔和而富有生机。他似乎在发呆,又好像观察着所有人。Wilbur Soot是个永远都放不下戒心的人,他总是试图观察更多,掌握更多。

Techno与Tommy在扑克牌堆里大呼小叫,没有任何其他人愿意靠近这个有过让复数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的记录的家伙,他也十分乐于独处。刻入骨髓的骄傲让他习惯于睥睨,即使他坐在没有未来的山谷里与相同待遇的人相伴,他也总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呢。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需要等待的只是某个人走上既定的道路,在命运的齿轮上轻轻一推,互相密合的齿轮便会不可遏制地开始运作。

 

“这感觉太糟糕了。”

“我与你有着同样的想法。”

“你看我的眼睛,充满了信任与真诚。”

“那你最好还是练一练用眼睛说话的能力,我总是误解你是想捅我一刀呢。”

“如果有刀我说不定会这么干的。”

“……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

“……”

“Cool,看来是有消息了。”

“……”

 

爆炸发生的时刻Tommy恰好往那个方向看去,Wilbur依然发着呆,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他知道Wilbur是个很少感到快乐的人,因此他多看了一眼,完全不顾对面的Techno对他耍诈的指控。

他听到奇怪的噼啪声,却弄不清楚来源,他也没有很在意,说不定只是什么人的骨头碎成了几块。然后他看到火炉中心升腾起不同于普通火焰颜色的东西,他从没看到过这个,也许是那些偷懒的家伙在干树枝与煤块中混入了什么别的东西,不过他同样不在意。

蓄谋已久又突如其来的爆炸摧毁了他全部的不在意。

Tommy看到暴起的火舌一瞬间吞噬了离它最近的唯一的人,连同无法捉摸的思维与嘴角的微笑一起焚烧,而后热浪向四面八方席卷,红与黑与白扭曲成铺天盖地的漩涡,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瞳孔在强烈的光线中骤缩。他钉在那里一般一动不动,他感觉到什么人拉扯他,那力量如此巨大,不可抗拒,把他硬生生地扯出无声的世界,让他眼前的光与影瞬间破碎成成千上万的碎片,折射着成千上万个支离破碎的身影。

也让他听到发自自己颤抖的声带的力竭声嘶,舔舐到自喉咙上涌的腥甜。

“WILBUR!——”

TBC.

正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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