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年假/尼索】南柯-8

       年假无差,尼索无差,世界线编造,半架空。

       BEGINNING.

       灰蒙的烟雾缓缓飘出酒店的天台,尼克用手肘撑着栏杆,静静听着单调的拨号声。人类科技的产物直入魔法的禁区,他仍不愿正面对上那个用谜团把自己裹成球的人,但每在特拉辛格多待一会儿,危机就仿佛于脖颈缠紧。

       “喂?”慵懒的声音伴枪械上膛的清响,“先说好,我这儿快天黑了。”

       “魔女的力量不一定在女性身上,对吧?”尼克单刀直入。

       “是这么回事儿。”尼尔同样回答得很干脆,“怎么,你想做魔法少年?”

       “这种力量,能解决特拉辛格的危险吗?”

       “我怎么知道,解决你肯定没问题。”尼尔发出嗤笑,“别想了,十岁以下的孩子才有这机会,而且魔女的传承早就断了,这一个是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

       “那你是怎么回事?”即使从未想过借助魔女的力量,尼克仍很会聊天地问,权当报复。

       “我不知道。”尼尔平淡地一笔带过,“虽然那傻逼说什么都要带上他的主,魔女的力量确实是不幸,达克夏尔曾经有很多魔女,她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他顿了一下)这事儿我好像参与过。总之为你的男朋友着想,别再他妈的打电话了。”

       “我们不是男朋友。”习惯性脱口而出的反驳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尼克吐出一个烟圈,烟草气息让他冷静下来,“魔女死后的力量会留在哪里?”他突然想起路德听到的铃响,那个铃铛。

       “魔女的遗体或者……”话音戛然而止,枪响暴起,金铁交击的巨响让尼克把手机挪远了点。尼尔依然平稳的话语于几秒钟后继续,“……珍视之物。你大概猜对了——对我来说,这倒也算个好消息。”

       “我们联系上了伊曼。”

       “那废人果然还活着啊。”

       到底什么样的医生会有这样的发言啊。尼克短暂不知该说什么,手机大概又被塞进了口袋,杂音越发严重起来。第二声枪响,刺耳的尖啸愤怒而起,利爪破空,巨响声似砖石破碎。萦绕于舌尖的话语却说不出口。他不确定尼尔是否需要这个,但冥冥之中,他觉得这很重要。

       “还听得到吗?”

       “讲。”尼尔简练地回答,“我带了蓝牙。”他眯起血红的眼闪开怪物狂怒的冲击,马蒂尼-亨利稳稳地指向怪物庞大的躯体,但第三枪迟迟没有发出,魔女的状态似垂死挣扎,尼尔露出嘲讽的笑脸,果然,这个贪心的家伙疯狂地找他就是为了这个——而事到如今即使有上帝的垂怜也已无力回天……当然,上帝又怎会喜爱异端呢?仁慈的主最虔敬的信徒可是将铲除异端作为毕生使命呢。

       “据伊曼所说。”尼克挑了个声响暂缓的时机,“你的同伴,索萨,三十年前就死了。”

       没有回答,尼尔盯着挣扎升空的怪物,声音的传播很缓慢,到达大脑需要更长的时间。怪物再度俯冲,发出的不是怪叫而是温柔飘渺的女声。她在歌唱,唱达克夏尔世代相传的童谣,用那爱花的女孩儿的声音,伴安宁的渐起的白雾。利爪快要触及他的胸膛,他站在那儿,只是站着。

       但怪物痛苦地哀嚎起来,胸口撕裂的伤口使尼尔摆脱了歌声的干扰,他立刻后跳一步举起枪,刺刀穿透怪物的胸膛,带出大片黑色腐臭的血液。声音迟来地自声带逸出,像达克夏尔的夜晚一样冷。

       “我知道。”

       医生绕过怪物的尸体,银亮的小十字架钉在布满鳞片的膜翼。圣光微微地扩散,使怪物以更快的速度石化。他打量了几眼,对静立于不远处的神父问道:“亚历克斯的?”只有那个神父会有这样柔和的圣光,蕾莉安娜和索萨相较之下简直暴烈——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看不惯蕾莉安娜和索萨,却对亚历克斯算是有些好感。

       “是。”索萨点点头,又望向西北方,“那个魔女还活着。”

       尼尔挂断了电话,把尼克拉黑。这厮像个辐射源,每次联系都会遇袭,不幸全落在别人身上了,真让人担心路德的安危。

       “达克夏尔有太多魔女残留的力量了,而且她偷走了亚夏拉的……尸体。”尼尔整理着思绪,时感随魔女的败逃恢复正常,“但这也就是她的极限了,即使分散了蒂娜那一份不幸,这种传承方式已经让她异化了。她肯定会往魔女墓地跑,在那之前……”

       “尼尔。”索萨很少叫他,寡言的神父总是省略一切可省略的语言直入正题,“关键在你。”

       尼尔抱着步枪看他,黑与红交织于皮肤与衣物,隐于大衣的黑:“你想说什么?”

       “你身上是亚夏拉的‘善’。”索萨握紧权杖,认真地说,“只要‘善’还在你身上,达克夏尔魔女的力量就会一直游荡。”

       “哦,所以你是想从源头解决问题。我还以为你会坚持干掉所有带着魔女力量的人——不过你做不到,是吗?”尼尔欺近他与他对视,嘴角扯起的弧度与眯起的眼瞳中分明盛满不以为意的嘲讽,“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吗?”

       他恶意地凝视索萨的表情,但那神明玩弄的人偶沦为异端的身躯仍锁着最澄澈的灵魂。低低的祷告似魔女的歌谣,难道那无上的神祇还没厌恶祂卑微的子民吗?不信神的医生放下枪开始给自己缠绷带,血液缓缓浸出,他的血是黑的,还是红的?

        “不是亚夏拉。”他的声音里带了冷冷的倦怠,“是那个怪物。”

        索萨仍在祷告。

        “它扭曲了亚夏拉的意愿。”尼尔攥紧绷带,神色仍是平静的,声音也同样的冷,“你说的没错。”

        他没指明他赞同的是什么,索萨大概也不在意。祷告依然在继续,尼尔凭着自己在大环境下耳濡目染的半吊子天主教知识隐约猜到祷告的对象不只是一个人。

        这就是他们这么多年交情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在牺牲出现之前留给对方足够的体面。


        尼克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在天台又站了很久,直到路德吊着胳膊走到他身边。

        “我真的以为我要死在那儿了。”路德神情恍惚,“到现在还浑身僵硬,萝兹小姐真是个很可怕的医生啊。他们行业的招标要求啥时候变成看武力值了?”

        尼克没有笑,他放下手机,很迟地意识到烟已燃尽,灼热烟灰落在手上,留下微小的灼痕,痛感来得迟钝。

        路德在尼克有所言之前打掉那个烟头,律师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对同伴摇头。

         “我能猜到你想干什么,尼克。”他后退一步,那只完好的手深入外套的口袋,“这次你不能丢下我。”

        “也许我会害死你,在这里,在特拉辛格,甚至在别的地方。”尼克低声,这场通话足够他听出端倪,“我不能做个赌徒。”

        “那我来。”路德抽出手,黑色金属寒芒让尼克瞳孔骤缩。他用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我来做这个赌徒。”

        “你他妈疯了?”尼克紧绷起来,路德甚至已拉开保险,那种距离下他枪法再烂也能干掉自己。

        “文森特给我的是装了枇杷膏的软橡皮弹,我换成了货真价实的子弹。”路德笑着,一如法庭上的意气风发,食指虚扣扳机,不可动摇的坚定,“你可是透支了好久都年假出来这一趟,如果回不去,我不替你销假啊。”

        “天师给我讲了魔女的一些事情,我知道劝你肯定没用,打又打不过你,手头上也就自己这一条命。不嫌弃你就带上,嫌弃我就开枪。”

        “文森特给你的台本?”等什么时候杀人不犯法了他第一时间毙了这神棍。

        “挺难背的。”路德苦笑,“但我不是开玩笑,我没法掌握你的生死,不过怎么着也能死在你前面。”

        尼克被他气笑了:“你犯得着吗,撑死四年同学,你是我男朋友不成?”

        “也行?”路德没皮没脸地应声。善于识人的法警看他眸眼深处竟仍是真诚,这个认知让尼克无措起来。路德,路德,这个和他关系好到能上街买同款裤子的人总能轻而易举地引发他的情绪。

        尼克觉得自己迫切需要场外热线求助,但唯一靠谱的求助方向站在路德那一边,他思考着如何从路德手里夺下枪,思维凝滞于对方等待回答的不甚明显的一缕期待。

        明明律师的骨子里是个多倔强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不该把路德束缚在需要保护的位置上,这是理智告诉他的。

        那情感呢?

        “明早出发去陨石坑。”尼克把头扭向一边,他承认自己自己的确有点生气,“你知道我们可能会遇到什么,没人能救你。”

        路德满意地送他一个闪亮微笑。

        面对着他们的窗被窗帘遮上,文森特手执着算签沉吟,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新发送的信息,“未读”标识突兀地被“已读”取代。

        TBC.

        情人节快乐,嗯,挺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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