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年假/尼索】南柯-7

       年假无差,尼索无差,世界线编造,半架空。

       BEGINNING.

       新的一天索萨照常前往教堂度日。小镇已没了人,那位新的魔女大概是对自己低劣的骗术恼羞成怒了。尼尔坐在花园的围栏上,望没有一朵鲜花的花园发呆。

       已经走向怪物的魔女窥伺着下一个夜,也许吧,生或死的倒计时没能让他提起兴趣。在这一次之前他确实不知道魔女得自怪物的力量能做到这么多,而且她也养猫——当然不是同一只猫——或者她其实不养猫。

       尼尔用步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四千克的重量真的很够劲,能把他变得略微清醒。至少其他人都走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为之感到庆幸。大学四年的情感是很淡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太会在意别人的人,但现在有点儿不自信了。

       这个达克夏尔,这些人,这里的故事,这里的传承。梦境与现实被一式两份,沿着不同轨迹彼此背离,直到现实被淬洗得荒唐如梦境,梦境被构建近乎真实的剪影。

       但沉寂在达克夏尔的魔女的力量是安分守己的,因为那个被时间或超自然元素抹去面容与名字的女孩儿很爱花。

       你的思维模式越来越接近于一个精神病人了。尼尔嘲笑自己。

       他能确定自己的记忆受到了很大影响,打破死局大致有两个方向。一是在魔女的天下还没发生异变的大概率还算正常人的索萨——除非没有别的选择,尼尔还是更乐意这家伙在教堂里烂死——另一则是那个铃铛。

      手指在拨号页犹豫了片刻,还算不错的信号让尼尔思考了一会儿打开日历。2018年,他想,多新鲜呐,相册里还藏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毕业证书,他倒是把六十年过成了三十年,一身打扮和时代认知都站在潮流的浪尖尖,只有马蒂尼-亨利还是那会儿的经典款式,超龄还能服役真是难为了他了。也就索萨那脑子有十字架的三十年如一日世界不崩溃我自不动如山世界一完蛋主会带我回家的傻逼样儿。

       了解到不是时间真的出了问题是件好事儿,他从大衣的内衬里取出枪械的润滑油,无所事事一般消磨着白驹过隙的一个上午。魔女毕竟是魔女,从怪物中或主动或被动地承受了力量与不幸的异类,生于黑暗,遁于黑暗,终将归于黑暗。

       但那枚铃铛,传递不幸的铃铛,可能漂了洋过了海的铃铛,如果那也是——八成以上,那就是——魔女的手段,那这位小姐的手伸的可有些长了。


       特拉辛格蔓延着瘟疫。

       “他们还欢庆亡灵节?”尼克看不下去地把弹夹退出扔在桌上,闷闷地打开一盒子弹,“图啥,群体免疫?”

       罕见的,路德没搭腔。被一群身强体壮的疯子摧残了的大律师正在酒店的床上疯狂扭动,试图阻止萝兹把自己从半成品粽子变成真粽子。文森特看着纱布不要钱似的五花大绑包扎法,挺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

       “现在怎么说?警局也没了克拉拉也没了,未来基金就算肯上门退款也逃不了一场官司。”向来根正苗红光明磊落的法警不爽地啧了一声,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未来基金在搞什么阴谋找他们背锅,可要真这么牛逼的基金会犯得着为不还几个钱把他们从世界各地叫来这小破镇子集中杀吗?

       没必要,您这真没必要。

       “官司不怂,打他丫的,咱有律师,所以说能把自己辩进铁栏杆律师是挫了那么一丁点儿,那也是法学院的高材生不是?”文森特兴致勃勃地围观萝兹包扎包上床柱子的精湛医术,随口答道。尼克冷冷的视线一下子钉他身上,天师立马举起双手眨了眨眼:知道了,你家那口子只能你埋怨。我这就闭嘴,这就闭嘴。

       天师真挚的眼神里藏了太深刻太复杂的意蕴,看不懂的法警又转回脑袋,一颗接一颗地把子弹填入弹夹。尼克的暴躁当然不是针对路德和亡灵节,但路德被疯子咬伤的那一刻面容的扭曲是他忘不掉的。特拉辛格很危险,在来之前他们讨论过很多应对,没有一种到了需要见血的地步。路德糟糕透顶的枪法会害死这个爱跟着他往火堆里窜的家伙,杰特已经昏迷不醒了,他自己身上这个厄运又时刻笼罩阴云。究竟是我不幸还是你不幸?有时候尼克很想这样问路德,但被纱布捂住了嘴的律师肯定没法给他人能听懂的答复。

       Nick:怎么才能解决不幸?

       感受到震动的文森特对手机思索了片刻,并未抬头看他。

       Vincent:我哪知道,从源头解决?

       要是有那条件,他早提起沙漠之鹰就去干了。

       Nick:你不是天师吗?看你那桃木剑时的挺像样。

       Vincent:那咱也不兴西方祝福那套啊,难不成我给你头上粘两符,你掏个心窝子给我戳戳?

       天师附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尼克一乐,却很快收敛。

       Vincent:再者,伊曼不也说了,万一是魔女给你隔空传功呢。举起魔杖成为魔法少年吧,说不定你就能搞定特拉辛格收工回家,左手揽路德右手撑魔杖,飞越大西洋都不要你飞机钱,美得很。

       这算命先生真的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尼克默了默,把脑补出来的诡异画面团起来扔进大西洋,认真考虑了起来。文森特看他真他妈在思考就着了慌,爆起单身三十年的手速一顿操作,又编辑了一条信息。

       Vincent:我瞎扯呢,你可别真来,回头路德不得吃了我!魔女你这事儿你还是尽量别碰,你们那朋友不正在那儿吗?过两天也许问题就解决啦。

       Nick:他就打得过魔女?我不喜欢把命放别人手里。

       Vincent:你看看自己手上,你拿着的是路德的命呢。昨晚后来我起了一卦,那人身上也有点古怪,伊曼都年近花甲了,他们可是大学同学来着,总不成是伊曼老年中举吧。你也别深究,窥天机这事儿啊,折寿,耗了我好几级浮屠呢。

       尼克自天师的满篇胡扯中提取关键词。

       Nick:来墨西哥之前,你算过吗?

       算过,怎么没算过?自伊曼送来警告文森特就做了准备。“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是绝境,但不是死局。

       Vincent:我们还没有失去获胜的未来。

       获胜?尼克收起手机不置可否,他的感觉实在称不上好。事实上到特拉辛格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直觉在360度旋转尖叫闪烁,扯着他的神经质问他怎么还不离开这鬼地方。

       路德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手忙脚乱的医生终于退到一边心虚地对手指。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是在酒店包扎手臂,而是在ICU里拔了管,预备着送底下太平间的大体老师候补型。文森特和尼克的交流挺感兴趣,不过过会儿尼克一定会告诉他。他动了动手指,萝兹缠得极紧,以至于这样的动作也万分艰难。手臂上的伤依然很疼,但血肉模糊的表象下并不是很严重的伤势——只要这儿不是生化危机的片场。那些疯子的战斗力不似声势那般可怕,反而有种……乏力感。

       失去眼镜将整个世界变得不清晰。那该死的铃声又响起来,频率快似电动小马达,他尽力去无视它。尼克将视线转过来,他给了模糊却熟悉的轮廓一个讪讪的眼神。

       尼克叹了口气却是离开了房间。路德又盯回天花板,听门外廉价的丁烷打火机的响声。尼克是很少抽烟的,他想。法警吸烟很浅,火星慢慢地燃,飘散的烟雾也是淡的,驱散甚至用不着最柔和的微风,只在呼吸间纠缠,似有若无地朦胧了凝重的灰蓝的眼。

       刀刃切割纱布的动静把出神的路德拽了回来。他一个机灵,立刻被另一双手按住。不是那位可爱女医生让他轻松了点儿,手术刀切断束缚了他左手的绷带,他从床头柜上捞起眼镜,才发现救了自己自由的好心人是文森特。

       “嘘。”天师对他竖起一根手指,把手机屏幕竖起来给他看。

       [你男朋友现在有点焦躁,我怕他干出什么事儿来,所以来你这儿上层保险。]

       [我写,你看,咱别出声。]

       TBC.


评论(4)
热度(9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沈秋筠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