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年假/尼索】南柯-5

       年假无差,尼索无差,世界线编造,半架空。

       BEGINNING.

       这趟特拉辛格之旅整一个错误。与一个天师、一个医生、一个程序员、一个作家、一个黑帮坐在一起的律师法警几分尴尬地听文森特与司机热火朝天的攀谈,忍受着目光发亮的杰特奇异的打量。

       我们到底为什么在这里?路德用眼神询问正极力忍耐拿出手铐拷住那爱尔兰暴徒的冲动的尼克。

       因为你。尼克冷冷地瞥他。

       倒也不能怪路德,尼克跟他购买未来基金的时候确实不曾想到年轻有为的律师一眼看出了其欺诈性质预备着钓鱼,路德也没想到这小破基金卷钱跑路比西方记者还快,怎么查都不见踪影。这笔钱自然落不进报销范畴,如今未来基金突然联系他们说可以退款的事儿,当初扔钱一个比一个豪爽的二傻子本着大不了就是遇上黑心人打一架的心理含泪揣着沙漠之鹰和马格南踏上漫漫讨债途挺没出息地上门讨回点生活费。

       到酒店的车程不短,一堆陌生人间除了文森特谁也没什么心思开口。路德有点无聊地听热情东北口天师跟刚认识的司机一路唠嗑,转头看着车窗外墨西哥亡灵节的气氛。

       世界上真的有亡灵吗?路德对鬼神之说向来秉持敬而不信的态度。亡灵这种存在大抵还是不存在为好,无论生前所历何事,死后终究是两清的,生者又何必执着于亡魂再现,扰逝者安息呢。

       汽车飞驰,不真切的铃响吸引了无所事事的路德的注意力。那铃响来自车内,但目之所及无一物符合目标。尼克撞了他一下,把手机塞给他,备忘录里写的是“怎么了”的字样。

       “你没听到?”路德从口袋里抽出手输入,“铃铛的响声。”他还记得刚刚发现铃铛丢了的时候尼克诡异的精神状态,此刻尼克看他可能也是这种感觉。

       “没有。”尼克侧耳倾听,摇了摇头,“你不用在意之前的事情。”

       “哈哈,可能太紧张了,我有点心神不宁的。”铃响愈发急促,“现在没有了。”路德把手机还给尼克,摆出律师自信得体的微笑。

       尼克还想说点什么,出租车却停在打字未完成的时刻。二人连忙跟上其他人下车的步伐,路德注意到文森特半路上回过头来盯着他们——更准确的说,盯着尼克——好一阵猛瞧,表情从困惑到惊讶到震惊再到疑惑。他转过头小声跟尼克调侃别是天师看上了法警小哥哥,得到了尼克一个无语的看大傻子的宠溺眼神作为回馈。

       铃响在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停止,原本担心被影响睡眠质量的律师松了一口气。尼克瞥他一眼什么都没问,只推了他一把示意路德跟上大部队的潮流去吃早餐。

       手机微微震动,是文森特的好友申请,路德想到天师刚刚看尼克的表情,神色古怪地跟好友展示了这条消息。他到底想泡谁?路德无声询问。尼克接收到了他的脑电波,拉下帽檐轻咳几声以掩饰笑容。

       “一会儿来我房间吗?”通过申请的几秒后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

       “等等等等,不要误会,我,我没打算拆散你俩啊!”第二条甚至更快几分。

       “我看你男朋友印堂发黑,隐有血色,像是近期会有厄运,而且是被有心人强加的。这玩意儿有点麻烦,我掐指一算,这趟儿站你们旁边没准儿要出事,能否和我说说这两天你们有没有碰上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晚上去。我们不是男朋友,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尼克伸过手来替他回复。

       “啊?我拿错了吗?”路德低下头去看两人从款式到尺码都一模一样的长裤。

       尼克弹了他的脑壳一下亲切地喊他“呆逼”。

       接收到回复的文森特转过头,看着这俩挨在一起的大男人,再看看手机,总觉得那行“我们不是男朋友”无比碍眼。

       好呗你们说啥就是啥,淳朴的好天师不拆穿你们。

       “为什么是晚上?”路德退出聊天界面小声同尼克交谈。好友申请还有一条,在急刹车那段儿之后他都快忘了那个借他们酒店房间躺了一宿的医生,此刻犹豫着要不要通过。

       “先问问他。”尼克在“同意”选项上戳了戳,“也许这都是同一件事也说不定。”他想起在奥地利不说德语的墨西哥风味警察,他是在那个古怪的地方碰到的尼尔。

       忧虑浅浅地浸上心头,路德不知道阻止的念头为什么会在脑海内生根发芽。铃铛,自从那个铃铛莫名消失而铃声响起,事情似乎就从正常的世界脱了轨。那么现在他们面前的邀请,是深渊的一角吗?

       在法庭上意气风发的律师生活中并不是一个多擅长掩饰自己的人,尤其在尼克位于方圆十米内的情况下。尼克轻松看出了路德不算自然的外表下暗藏的忧虑,他拍了拍自己的挚友,调侃的声音也总是自信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到这儿了,还能有什么事儿?大不了遇到什么聊完就跑。”

       “老渣男了。”路德一本正经地控诉,没忍住自己先笑了。

       对面的文森特膈应地注视着他俩,手里的油条突然就不香了。


       “我怎么感觉我这年假过得挺没有实感的呢。”把自己摔在房间大床上的律师输着号码嘀咕,“还是被电话淹没的生活。”

       “那不一样,做甲方和做乙方能一样吗。”尼克把信纸掏出来摊平。

       “这哪门子甲方。”平稳的拨号声持续着,“这是绞尽脑汁想办法维权的过气上帝消费者啊。”

       将近过了半分钟电话才被接通。模糊的声音穿过过分嘈杂的静电,尼尔清了清嗓子,漂洋过海的语音清晰了些许。

       “等会儿,手术中。”

       清脆的金属碰撞间或响起,恼人的干扰孜孜不倦,除此之外几无声息。

       什么样的手术室还能带手机?路德微妙地挑了挑眉,他还记得尼尔说自己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怎么就拐到战地抢救模式了。

       纱布被扯开的声音撕裂寂静,随后是十分不耐烦的话音,这一次不是对着电话的另一端:“我他妈提醒过你,索萨,再乱动我就打断你的腿,说到做到。”

       这什么见鬼的医生啊。热心听众路德先生的龇牙咧嘴凝滞于震荡耳膜的巨响,“难道他真的动手了”的自然猜测立即被一个陌生的低沉平和的嗓音推翻。

       “被发现了。”

       尼尔骂了一句,把未挂断的手机塞回口袋,单手熟练地卷起医疗工具带:“能走吗?我背不动你。”他收好工具袋拉下步枪上了膛,无规律地活动一下手指适应隔着乳胶手套造成的不适感。为索萨做的缝合让两个人身上都充满了血腥味,哪怕潜行到异次元也不可能甩开那些怪物——事实上俩正大光明的主儿也压根不会那些技俩。

       医生拾起击晕了第一个发现他们的幸运怪物的权杖,顺手补了一枪。索萨重新披上看不出染了血的黑袍,对几乎要了他的命的巨大伤口漠不关心。“可以。”他顿了一下,走向门口,“还有别人?”

       “显而易见。”尼尔掂了掂权杖的重量,怪叫声开始侵袭,两人都没表现出一点紧张,“要是线崩了你大概会变成两截,如果你不会分裂生殖之类的,我劝你别再拿棍子抡了。(他从工具带里摸出一把手术刀递给索萨)会用刀吗?”

       神父接过刀,从医生手里抢下权杖背在了背上。尼尔不痛快地踹开门,他不会对同一个傻逼说两次阻止的话语。

       拍打翅膀的怪异音效唤起模糊的梦境,又被坚定的意志撕扯凋零。猎捕者布下虚实难分的迷局,却错估了猎物爪牙的锋利。

       逼仄环境并不利于怪物的发挥,对于二人来说这只能算一线生机。没几秒钟尼尔就明白它们全是冲着自己来的,老练的神射手忙里偷闲地看向索萨的方向,神父将手术刀插入丑陋的怪物的心脏,白色里衬上的血迹如藤蔓攀援滋长。他没有趁机逃走,哈,他当然不会。

       尼尔抬枪点爆逼近自己的头颅,弹壳落在地上,弹起,碰撞,染上黑色,失去光泽。他矮下身侧滑躲过利爪,右腿忽有隐痛,上升的水位淹没呼吸,声音渐离他远去。眼前是达克夏尔的河底,熟悉而剥离于记忆的窒息是死亡闲庭信步的足音。

       马蒂尼-亨利的咆哮击穿幻境,怪物在分毫之距不得寸进。一线微弱的阳光渗入青苔缠绕的破败墙垣,无名之花盛放于血液滴落的焦土。仓皇的背影逆着日出的方向。他们赢了吗?

       他们只是还没输罢了。

       无端的他想来一根烟,可惜从前的自己不曾有这样的习惯。索萨在不远处休息,一如既往地站得笔直,好像目光能穿透阻隔抵达教堂似的。“费奇”异变成怪物时的那一下对任何人都足以致命,更何况卫道者铲除异端毫不惜命,能活到现在,当真是奇迹。

       尼尔拿出手机,好运气的没有损坏,甚至仍在通话中。他贴到耳边,“喂”了一声。太沙哑的声线融入清晨的薄雾,水汽闯入呼吸,感受到近乎无法忍受的冰寒。

       他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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