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dsmp】Nox-5

私设半架空监狱paro,人物较多,倾向全CB向,但支持CP自由心证。

BEGINNING.

Ranboo站在黑曜石质的大门外,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直视他不要和他说话放下饭盒就走不做任何多余的事。”

他坚定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这金科玉律给予他的力量。Sam瞥了他一眼:“后退一点,Ranboo,我要开门了。”

Ranboo立刻抱歉地低下头平移后退。

“你不能在Dream面前表现得过分紧张。”Sam平稳冷淡地说,“在他眼中这是你的弱点。”

Ranboo能做的只有点头,但是紧张丝毫没有缓解,他从其他的老资历狱卒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关于在他之前的那个负责D区的狱卒是如何以非正常人类所能做到的姿势在他人的帮助下离开潘多拉监狱的。

Sam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按下开关,沉重的大门缓缓侧移。两扇门出现在Ranboo面前,Ranboo再一次深呼吸,拎起盒饭,先走向了右边。

钥匙插入锁眼,顺畅地转动,Ranboo推开门,Punz正注视着他。没有任何交流,Ranboo机械地弯腰把饭盒放在地上,目光钉在Punz的运动鞋上。

Ranboo一直搞不太清楚Punz的运作机理,比如他当初把自己扔进D区时用以屠戮的工具到现在都没人能发现,比如Tubbo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和善易于相处的人,比如他一边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一边把古老的红白机按得响声密集无比,而且听起来他的游戏角色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死过。

“土豆。”

Ranboo全身僵硬起来,他走神的片刻里Punz脱离了他的目光聚焦的地方来到他身边并肩蹲在一起看被打开的饭盒,从声音上来说就满溢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你们的土豆是明尼苏达特别培育的打算拿去支援格陵兰的抗冻版本吗?”

那枚坠着金币的项链在Ranboo的眼前大幅度荡着,金币在奔往自由的最高点被锁链拽回,无可奈何地撞回胸前。嗒嗒嗒的声音是凝固的空气里唯一的叛逆身影,Ranboo悄悄侧目,发现这厮仍然没放下他的红白机。

Ranboo尽量小心地把手揣进兜里,摸出一颗巧克力无声地放在盒饭的盖子上。湛蓝的眼睛看过来,刚好游戏角色快要碰到某个障碍物,在任何一根神经开始发挥它的思考功能之前,某根半途断掉的神经理所当然地在冲动传导中一骑绝尘。

“跳!”

Punz反射性地按下跳跃,像素风的小人快快乐乐地继续向前蹦跶,根本不知道自己距离Game Over就差那么一点儿。雇佣兵发出有点诧异的鼻音,不知道是为了那颗巧克力还是Ranboo明显脑子缺根筋的提醒。

成功断线重连的Ranboo恨不得一个瞬移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房间。

在Ranboo光速闪现关门离开之后Punz按下暂停站起身,他隐约听到年轻的狱卒在门外辨不清楚的碎碎念,随即是另一边的门被开启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他静止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他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从卫衣宽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

一本日记,当然不是Punz写的——署名是Ranboo,这是刚刚那个小狱警贴身携带的日记本,也是他的目标。

理论上他应该就这样把这本书交给Dream。Punz信手翻阅着详尽的日记,同时缓慢地撕开包装袋,把巧克力放在嘴里,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以便甜味更久地持续。

他很快翻完了整本笔记,这是Dream默许的。然后他凭借出色的记忆力挑出其中两页,感谢Ranboo把每一天的日记用另一页纸开头的习惯,也感谢不是每一天都有日记,他可以很完美地做到这些。

当然,这就不是Dream的协约里他应该做的事了。Punz把撕下的纸张丢进火里,含着巧克力漫不经心地想。

 

“所以你是来这里……寻求结盟的。”

Dream双手十指交叉支撑在桌面上,白瓷质地的笑脸面具把炽烈的火焰反射成暗色的冷光。Wilbur坐在他面前,以更谦卑的姿态,但那双眼中却是没有任何敬意的。

“是的,Dream,你几乎是这个监狱中最强大的人。”Wilbur带着千锤百炼的令人舒适的微笑略微倾身,色彩过于鲜艳的囚服让他本就不甚红润的脸色更显苍白,“如果我想……顺利开展我的计划,与你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但对我来说不是,Wilbur,我能从中获得什么呢?”阴影覆盖了大半个面具,唯一露出的Dream的绿色眼睛审视着他,“这是项高风险的活动,无论是在Sam鼻子下面帮助你,还是你的计划本身。就目前为止,这对我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但这可不是能让我信任你的能力的资本。”

“不,Dream,你还是不懂,如果你愿意,你并不需要从中付出什么。我有足以轻易把这座固若金汤的监狱搅成一团乱麻的能力,而你只需要帮我做一点……一点任何人都能做到的,甚至Tommyinnit都可以办成的小事。”Wilbur摊开双手,谦卑的目光里带上了一点侵略性,“我说你如此强大不是为了我的计划,Dream,而是因为强大可以让你不用顾虑那么多的后果。这个监狱本身构不成任何威胁,Dream,任何。你认为它为什么能够关住我们?凭借坚固的黑曜石?凭借成百上千致命的机关?还是凭借它的典狱长的威慑力?哈!”他极具嘲讽意味地笑了一声,Dream看着他,永远微笑的面具没有任何表示,声音冷静异常。

“那么我更没有与你合作的必要了不是吗?你大可以去找你的小Tommy,找Techno,找Quackity,甚至……我听说你有个新的狱友?”

“别开玩笑了Dream,这是结盟,关系平等的结盟,而不是雇佣。”Wilbur挥了挥手,“你对Fundy很好奇吗?因为几年前那次……”

“这是个容易让我们的合作直接失败的话题,Wilbur。”Dream示意他闭嘴,Wilbur十分配合地照做了,“我只提供有限的帮助,也没兴趣知道你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要求的回报也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以及在过程中,你得保证你要做的事情足够有趣。”

“你不会失望的。”Wilbur站起身,悄然退到屋子边缘,“我保证。”

他从狭小的缝隙中离开了,墙壁在他身后复位,Dream走向那堵墙,伸手试探性推了推。

纹丝不动。

 

Wilbur迈着轻松的脚步走过一个个紧闭的牢房时两旁的囚徒们均对他行注目礼,但是没有哪个人出声询问“你去哪儿了”或者扯着嗓子大喊“嘿狱卒这儿有个越狱的小子”,所有人保持着自己的常态与往常一同打口水仗的人对骂,Tommyinnit的叫嚣在其中尤为突出。

Fundy挪了挪位置,看着Wilbur推开根本没上锁的门进来,仔细地把锁落下,看上去充满了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正如所有人对他明显不符合囚徒规范的带着镣铐的来去自由视若无睹,Fundy也明智地对此缄默不语。

但这不代表Wilbur就会遵循礼尚往来的美德而不去骚扰他,恰恰相反,Wilbur的目光投向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藏着很多,Fundy紧绷着与之对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恐惧于这样一双似乎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

而Wilbur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坐实了他的恐惧把他扔入万丈深渊的冰寒之地。

“我知道你做过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Wilbur轻柔地说,与那一天他靠着墙壁翻阅圣经时唯恐惊扰了上帝一般的轻声细语无异,“放松点,Fundy,我不是来威胁你的,也没有告诉……某个人,什么事情。”

“……所以他真的在这里?”Fundy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变得颤抖,“你——你是他的人?这个监狱——”

“哈,他确实是个很有影响力的家伙,但是你太高看他了。”Wilbur轻笑起来,讽刺和不以为然的意味却让Fundy轻松了些许,“没有人能在潘多拉肆意妄为。”

由一个刚刚在非放风时间离开囚室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不足以让人信服,Fundy戒备地盯着Wilbur,一言不发。

“就我个人的自知之明来说,要成为某个人的威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Wilbur见状也没有进一步刺激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将要做的事情上站在我这一边。(他站在他的书架面前挑选圣经)这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希望由你来执行我的遗嘱。”

“遗嘱”这个词完全出乎Fundy的意料,他诧异地打量着Wilbur,那个男人看上去确实苍白得可怕,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此人将不久于人世的迹象。Wilbur仍那样笑着,没有一丝阴霾,是玩笑亦或此人当真无所谓生死Fundy无从辨别。

但是暂不说执行遗嘱这档子事儿为什么不拜托对面那俩T字打头的兄弟而要找他这个认识没几个月也没啥交情的狱友,单是这上手就是威胁的态度和执行遗嘱这种词汇的关系简直像阿姆斯特朗和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一样八竿子打不着。Fundy牙酸地看着Wilbur,可悲地发现自己似乎不能拒绝。

可似乎又不是他想的那样,不,Fundy压根就猜不透这个家伙的想法,他一直觉得Wilbur的心理状态称不上健康甚至称不上正常。

“No,Fundy.”Wilbur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这不是一个要求,或者命令。我只是希望如此,我希望与所有人——至少是大多数人保持友好的关系。你了解其他区域的事情吗?我知道我和你有过这方面的谈话,但我不确定你是类似Tommy的那种人,还是更贴近于Techno。”他突然提起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这两种都极端得离谱,无论哪方面,Fundy迷惑地摇头,没搞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

“那真是个好消息。”Wilbur眯起眼睛,“告诉你一个所有人公认的事实,Fundy,作为一个朋友。(他在被反驳之前继续说)在这个监狱里,没有任何事情瞒得过E区的百事通们。”

深棕色直视着那颗战栗的灵魂,Wilbur拉长了声音重复:“任——何事情。所以你看,我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人,换句话说……”

对很多人来说要置你于死地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Fundy。

 

“Hi Ranboo!”

Ranboo应激反应地转过头来,Tubbo站在他的身后,探出个脑袋:“嘿——你在干什么呢?”

“呃,没什么,我是说,我觉得我少了一颗巧克力。”Ranboo把每一个口袋翻过来,困惑地皱了皱眉,“我忘记我把它给谁了。还有我的日记。”他看上去更难过了。

“别担心,也许只是你忘在了哪个地方,你知道,这种事情发生过几十次了。”Tubbo对他耸了耸肩,“没准你回去就会在沙发上,或者床底下,发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东西。”

“好吧,你说得对,嗯……的确如此。”Ranboo含糊其辞地点着头,“所以你——呃,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今天早上你没有排班。”

“Jack和我换了班。”Tubbo抱怨着说,几乎是立刻把Ranboo常规性的记忆问题抛在脑后,“要我临时管理一下E区的秩序。”

“我听说那里是整个潘多拉之牢最混乱的地方。”Ranboo担忧地指出。

“That's true,that's true……”Tubbo挠了挠头微笑着,“但无论如何,你知道,Sam还在这儿呢,不是吗?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这一点倒是Ranboo赞同的,于是他只是按照惯例提醒了对方一下狱卒守则便不再多言。Tubbo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Ranboo继续他发呆的进程,他从昨天的开头开始回忆,最终犹豫地喃喃。

“……Punz……Dream?”

 

在E区很少有无所事事的时刻,大概因为最不甘沉默的人之一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有时候他们厌倦了德州扑克,这个时候通常由Sapnap提议起真心话大冒险,然后他们会就这个游戏玩上一整个下午。

就像大多数进行这个游戏的人会经历的既定过程那样,当被真心话问及某些敏感话题时Quackity总会挣扎着问问大冒险是什么,这个时候Karl就会亲昵地揽住他。

“大冒险是解答真心话,你觉得还有比这更大冒险的事情吗。”

Quackity饱含赞同地冲他竖起中指。

“我觉得你们最好换一个要求,真的,哪怕是要我去和Wilbur和Tommy和Techno打麻将。”他眨着眼睛说,“这些都OK的。”

“互相信任的基础是互相了解。”Sapnap揽住他另一边,“这可是你说的啊Quackity。”

“我在此庄重而肃穆地向你们道歉。”Quackity举起双手,因为被两个人卡住了脖子而挂着进退两难的尴尬微笑,“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在说出自己的故事和在Sam面前高声诋毁Ponk之间做出选择了。(随即他用低了十六度的声音嘀咕)但是谁都会选这个大冒险吧难道你们觉得Sam会因此对你们用私刑吗?……”

Sapnap用了想把他脖子勒断的力气揽着他。

“我也可以发誓我们下次不会提出‘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在这个监狱里’这种真心话和大冒险。”Karl把手握成拳当话筒递到Quackity嘴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我保证只有这一次,Quacks,你是个愿赌服输的人是吧?”

是的,Quackity当然是个愿赌服输的人,这几乎是这个谎话连篇的家伙唯一剩下的优点了,但这一次他只是保持着笑容,坚定地摇头。

“我很抱歉,Karl,Sapnap,我很抱歉。”他说,微笑着,“没有什么——我不是个有故事的人,OK?我只是碰巧做了某些错误的选择,这就是结果。”

 

“你几乎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知道,这个国家的公民需要履行,呃,义务一类的操蛋东西?whatever,你他妈知道我们可敬的竞争对手现在在哪里玩沙子对吧?”

他转过头看着说话者,那个拥有最崇高地位——无论以什么手段获取——的男人永远拿着酒瓶,剩下一小半的威士忌摇摇晃晃的,正如握着瓶子的那个人一样。

“我觉得你更需要担心一下酒精中毒的问题。”他由衷地说,“你本来可以赢得更漂亮。”

“这是大获全胜!历史上从来没有他妈的哪个统治者做到这一点,这他妈棒透了!”酒液在吞咽声中又下降了一大截,“哦你不懂,哈,你他妈根本不懂,你就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只会玩点小孩子伎俩……”

他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微笑。

“你不明白——”一个酒嗝打断了他自己的话语,随后的声音隐秘地低沉了下来,“你不明白,如果——如果我们都在外面,如果这个国家有这么两个他妈的自由人——这个国家百分之一百万会他妈完蛋。无论胜者是谁,亲爱的,无论胜者是谁。”

他心中一凛,那双因醉意无时无刻不显得通红的眼睛错觉般锋利。对于这种人来说很难判断他是否清醒。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国家挺不幸的,天哪,两个总统候选人都是疯子,简直像个疯人院。然后他又想到这些国民的副总统是个赌徒。哈,一切就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而我!我是最终的胜利者!”那醉酒者又突然以高亢的声音咆哮起来,“这就是结果!除了结果之外的东西什么都不是!嘿,失败者什么都不是!”

像是寻求认同一般,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有时候他感到紧张,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绝不好相与,而更糟糕的是那不是个蠢货,他聪明得很,他是个聪明的疯子,世界上最不计后果又最能做成大事的可怜人。

“无论如何,嗝,即使他被关在那种地方,我他妈完全肯定,拿我的酒窖起誓,他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待在那里。”酒瓶彻底空了下来,被它的主人随手丢弃,与地面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却没有碎掉,“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如果反过来,他也会这么做。”

肆意的笑声只让他更加忐忑,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跟他说这些屁话,他敢肯定有什么对他来说异常该死的事情将要发生了,但他没有拒绝的能力,否则绝对会有一群卫兵或者之类之类的东西把他从三十二层楼扔下去。

他可太知道受制于人的滋味了。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听到那个人继续说,“一个可以完全胜任……你知道的,你和他也没有什么友好的关系,啊哈?”

“他会把我切成一块一块的。”他假笑,微妙地表示抗议,“Come on,你有更棒的人选对不对?这可是个大国家,你不至于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人吧?”

他收到毫不掩饰的嘲笑,刺耳的大笑让他暗暗捏紧了拳头。

“有谁像你这么方便呢,honey?你做过的事情能让你完美地融入进去而不惹任何怀疑。”

这可就有点过分了。他的笑容消退,沉默地注视着那张恣肆的笑脸。

“哦,当然。”他慢慢地回答,很快那熟悉的几乎长在他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当然啦,sir,只要你希望的话。”

 

Quackity是被Karl摇醒的,鉴于这厮抵死不认账的恶劣行径,Karl把他晃到快要吐出来才停手。

“你他妈……是有什么毛病……”Quackity趴在Karl身上一阵干呕,走廊上的时钟在昏暗的光线里难以辨别,“早上……六点,操你的,你吃错药了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Karl吹着口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旁还在睡梦中的Sapnap咕哝了几声,转身把自己整个儿埋进被子里,“嘿,听说今天来这里站岗的是S区的小孩。”Karl捅了捅他。

“那他妈是谁,Tommyinnit吗?”Quackity打了个呵欠,突然发现不对劲,“等等等等,我怎么不知道S区的狱警什么时候变成小孩了?”

Karl对他眨了眨眼睛。

他对Karl眨了眨眼睛。

“噢……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有特殊消息来源的Karl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那他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Quackity不关心地打了个呵欠,把自己即使睡觉都不摘下的帽子戴得更整洁些,“除非哪天Wilbur或者Schlatt他妈的站在我的门前对我笑。”

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把Quackity摇醒的Karl同样无所谓地带过了这个话题,接下来他们就着早餐会是什么都话题争论了十分钟,直到Sapnap愤怒地把枕头扔过来,事态迅速发展到三个人把整个E区都吵醒。

Tubbo在刚走到E区门口的时候就隐约窥见了其中的吵闹,他不得不由衷感叹Jack的狱卒生活真不容易,然后一路敲着栏杆扯着嗓门大喊“安静”。

没什么人听他的,恰恰相反,这个少年狱卒的出现让嘲笑与放肆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Tubbo深深叹了口气,想起Jack给出的唯一忠告,“从根源解决问题”。

他径直走向那个E区中心的牢房,某个高亢的熟悉的声音突兀刺入Tubbo的鼓膜,某种奇怪的紧张感刺激着他,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回想这个声音,这个他曾经绝对听到过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在他的目的地中互相扔枕头的幼稚身影中的一道轰地击碎了他的幻想,Tubbo猛地站住了,碎裂的思绪一半叫嚣着“谎言”,一半嘶吼着愤怒,混合揉杂成混沌的茫然,阻止他发出任何在心脏中沉淀了太久的言语。

混乱情绪河流的席卷之中他隐约听到自己的声音。

“Quackity……先生?”

一秒钟内他看到那个人全身僵住了,Quackity缓缓扭过头来,软帽上还耷拉着几根羽毛。他完好的与被伤疤贯穿的眼中同时被混合着惊诧与怒意与慌乱还有更多更多Tubbo没法看懂的情绪填满,像被五光十色的聚光灯切割成支离破碎的玻璃片,反射小丑被模糊的夸张笑脸。

“……Tubbo。”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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