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年假/尼索】南柯-10

       年假无差,尼索无差,世界线编造,半架空。

       BEGINNING.

       教堂的钟声低沉而庄严,来往的神职人员神色皆肃穆,等待一场盛大的弥撒开幕。草木的芳香自不远处的花圃而来,淡淡的,是安恬幸福的味道。

       深黑的教袍对孩子而言太过宽大,他紧握着小小的木质十字,努力平稳地挪动。宽厚温暖的手掌落于柔软的金发,孩子抬起头来,红色眼睛里盛着亮晶晶的惊喜。

       “快要开始了,可别再乱跑。”温和男声的主人揉了揉他的头发,向人群中走去。他听话地立于原地,清亮嗓音留存稚气,是欣然的应允。

       主祭神父回头对他笑笑,盈满笑意的碧色眼睛仍是澄澈的。但不祥的火焰顷刻于视网膜上灼烧。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教堂被荆棘缠绕,红色滚烫如岩浆。参加弥散的人群一个呼吸间无影无踪,丑陋尖利的指爪刺破神父的心脏,那不应存于世上的怪物亦被檀木十字钉入胸膛。

       他没有明白在这个瞬息间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神父,养育他教导他的父亲般的神父,被异端的怪物杀死了。

       可那样的怪物,那样的怪物……

       ……也配被浸透主的鲜血的黑檀十字钉死吗?

       神父仍微笑着,似那可怖的伤口不能扰他的心灵分毫。他轻声祷颂,微弱地,坚定地。没有人听到一个虔信者最后的话语,除了他。

       “愿光荣归于父、及子、及圣神,起初如何,今日亦然,直到永远。阿门。”

       现在是早祷的时间了吗?他仰面,星河璀璨刺痛了眼眶。也许天堂是长明的白昼,如神父那般虔诚的人,一定会被天使带往天堂吧,就像所有人都说的那样。

       怪物的尸体化为磐石,那是如耶稣受难一般悲壮的画面,神父的血蔓延于逝去的丑恶,那也是爱与救赎的象征,是吗?他茫然跪坐于缓落的雨滴,那是对殉道者悲悯的哀悼,渗入再也不会愈合的伤口。

       重新填充因温暖流失而空寂的心脏的情感从不是恨意。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

       越发低微的呢喃最终消散在夜风之中,他伸手握住神父冰凉的手,热量自手心的银质十字向沉寂的躯体传递。

       “……求你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阿门。”

       他祈祷着,荆棘褪去,淡雅的花香随白鸽翔于广场,带走血的味道。

       “他去了天父所在的地方。”新的神父弯下腰,按着他的肩膀,“你也将会到达那里,共享主的荣光。”

       “我不惧于失去天堂。”长大了的孩子在胸前划下十字圣号,“亦不惧于向地狱的恶鬼宣扬天主的荣光。”


       几已麻木的神经又一次被痛觉重击,徘徊于死亡边界者睁开眼,冷汗密布失了血色的脸庞。难以言说的剧痛自肩膀蔓延至胸膛,尖锐寒冷的小物件穿过皮肤,染上受红色的尼龙线收紧裂口。干渴之强烈令索萨无法开口,波澜不惊的心境被打破,他沉默而愤怒地瞪视着吹着口哨做缝合的医生。

        “哟,药效过了?”尼尔一扯线头,留下平整的痕迹,“没带麻药,忍一忍吧。”

        索萨转动眼球,勉强看到自己被手术刀钉在草地的手掌。血迹很少,可以看出下刀的人有多干脆狠辣。

        “哦,你说那个。你刚刚突然过来摸我的手,我就做了些防干扰的措施。条件简陋,担待着点儿。”

        神父用意志往医生脑门上拍了个问号,被医生削成两半,均匀地分了一半回来。

        短时间内崩裂两次的大型创口即使是尼尔也有些伤脑筋。如果不是索萨的存在形式,或者这里不是达克夏尔,光凭这家伙强烈的寻死意愿就不可能醒过来。

        黑猫轻轻巧巧地绕他们走了一圈,极富人性地摇头。尼尔看了它一眼,切断多余的缝合线:“正主的动作真慢,你要来口酒吗?(他开玩笑地举起装了医用酒精的小瓶)哦,想起来了,你们和酒精有仇。”他用酒精擦净染血的手术用品,拔出贯穿索萨手掌的薄刃手术刀,给人缠了两圈纱布。

        天主教不反对适当饮酒,但索萨的确是滴酒不沾的,无论如何,哪怕是最纯正的斯拉夫人也不会对刺鼻的医用酒精动什么脑筋。他尝试了一下,肌肉彻底不听使唤了。这不是多令人意外的事,索萨只对自己还能睁眼感到遗憾。

        “不管是赢是输,你都不会吃亏,哪有这种好事?”尼尔收拾起手术用具,把工具带搭在石头上,“而且你砸坏了我的枪,只会出现在那些暴殄天物的爱好者藏品中的马蒂尼-亨利。”他显得有些不开心,甚至像是忘了自己也削断了索萨的十字架。那是把趁手的好枪。

        索萨清了清喉咙,痛处再一次漫上脑海。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的体温很低。”顿了顿,“你不该救我。”大衣西装和毛衣的越冬打扮也没能使那双手在深秋时节比金属质地的刀具暖和。尼尔并没有继承魔女的力量,出于对亚夏拉遗愿的尊重,或是无信者不可一世的狂傲。

        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即使他们没有分毫相像。

        “用不着你废话,趁现在祈祷吧,你不是最爱干这事儿吗。”尼尔不想与他多谈,医生转过身,靠着树闭目养神。祈祷声果然响起,轻微如达克夏尔夜雾中弥散的歌谣。视网膜上残存的红变得清晰,索萨是个太虔诚的人,以至于只有这样尼尔才会想起他的眼睛也是那样剔透的红——不祥的血红。


        捧着鸡肉卷的尼克和路德坐在文森特两边,背离一大堆蛋形装置。被视线干扰了食欲的天师叹了口气,用眼神询问他们什么事。尼克朝门口点点头,示意他出去谈。天师环视一周表示这么明白地隔离人家不好吧。尼克扫视剩下三人,得到热烈的不介意。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文森特被架了出去。

        “那肯定不是我写的啊。”天师摊开手,无奈地看着那张纸,“我不比你们多知道些啥呀。”他翻来覆去地蹂躏纸张,突然在一个角度上停下。

        “好像是有点东西。”天师眯起眼睛,把纸递还给尼克,“用火烤。别对着我。”

        打火机启动的声音令背过身去的感染者涌动起恐惧。文森特皱眉,右手无意识按住道袍内的线订纸页。

        “有字。”尼克关了火,路德凑过去阅读:“魔女的事还没有结束。我最近买了一份基金,那个组织与达克夏尔有命运的交集,咳,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发现隐形墨水的字迹,不过我总得留下点信息,只能这样避开他们的耳目。

        “我想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寿终正寝或是怎样,孤身一人的那会儿当然无所谓,可惜啊,现在……咦。

        “是你啊,文森特。”

        尼克和路德看向文森特,严肃的眼中闪烁八卦的光。但文森特无暇顾及于此,他夺下那显出字迹的纸,仔细观察飘逸的笔迹。从容与玩世不恭碎裂殆尽,天师抿起唇,取出那本线订本,翻出一模一样的字迹。

        “那是我的爷爷。”他低沉地说,把本子递给二人,“我一身本事都是他教导的,他是个真正的预言者。”

        “他原本在向谁说话?”尼克瞟了眼左侧的炸药配方,视线转向另一侧。像是篇日记,幸好不是以中文书写的。文森特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找到这里费了我一番功夫,就像预料的那样,他们对外乡人相当不友好。不过她倒是很好说话,哎,可惜了,主星动荡,命途不顺。好在还有转机。』

        “我原本不知道他四处云游是去哪里,恐怕都是类似那个达克夏尔的地方吧。”文森特郁郁的,似是对爷爷连自己都不告诉感到几分失落,“中间没什么,往后翻,多翻几页。”

        『六个有趣的外乡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命运分歧这么大的一对儿朋友,真想给他们摸个骨什么的……咳,算了。信仰啊,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得跑了,在他锤爆异端的狗头之前……』

        『她不同意离开,害,人上了年纪都这么死脑筋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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