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明日方舟】夕阳残照

        咖啡店长真的完全长在我的xp上,怎么会……

        如果没有别格勒的饭可以给我吃我全部的美好品格后面忘了都会完全消失掉的(……)

        BEGINNING.

        夕阳沉入地平线之前残存的最后一抹光辉,莱塔尼亚的贵人们这样称呼这个地方。艺术之邦的贵族自然不同凡响,哪怕讽刺下等人和感染者也舍不得用一点尖锐的词汇,生怕这样一个地图标记玷污了莱塔尼亚的纯洁高雅。

        这就是别格勒捧着双子女皇的授命暗中来到这座移动城市之前对夕照区的全部了解。

        一个密探的一生也许就仅仅耗费在这样一个任务上,终其一生都不会启用,别格勒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买下了一间小小的店铺,磨着夕照区没多少人会欣赏的咖啡。往来莱塔尼亚的旅人太多了,总有些人悄然扎根,没人在乎。有时候他端着咖啡杯望着夕照厅的方向,会觉得仿佛整座音乐厅连同感染者的聚集区都在金色中融化,以一种符合莱塔尼亚的优雅的方式消融,干净得一点儿不剩,然后沦为贵族们口中的谈资。也许他会为此写一份报告,然后搬一次家,幸运的话带着残留醇香气息的咖啡壶,在别的什么移动城市重新安身。

        “别老惦记着你那咖啡了。”小吃摊的老板捅了捅他,别格勒把他挤开——鉴于他们之间的吨位差异,这个动作看起来并不容易,“你该听说过吧,夕照厅要举办新的音乐会啦。”

        即使音乐在莱塔尼亚的街头随处可见,音乐会在感染者聚集区这可称得上大新闻,如果一点儿风声都听不见,他还是趁早告老还乡吧:“当然,听说是个感染者音乐家,善待感染者的律法还是做了点好事的。”不仅是感染者这样一层身份,更不只是“听说”,别格勒喝了一口咖啡,在醇厚苦涩的滋味中享受地眯起眼睛,“届时整个夕照区的人都会聚集在夕照厅门口,做生意的好去处,是吧?”

        小吃摊主给了他一个揶揄的眼神,根据几年来相处的经验,别格勒把它翻译为“哪有人愿意喝你的咖啡”,他对此的回应是一个白眼。但事实证明他确实生意惨淡,哪有不夜城不需要咖啡,他轻而易举地意识到感染者与“正常人”之间隔着一道怎样可悲的鸿沟,纵使令人震撼地,夕照区在他眼中逐渐变得如夕阳般璀璨而美丽,不是所有事物都会发生改变。

        “说起来,街那边那个的醉汉失踪好几天了。”小吃摊主皱了皱鼻子,“你这段时间晚上小心点别总往外跑,前段时间你俩还有过节,那些酒客说不定就不分青红皂白找你报复。”

        “谁知道他死在哪段下水道了。放心吧,我也不是他们那样容易上头的家伙。”别格勒弯起眼睛笑了声,端了太久的咖啡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凉意,“没准是犯了什么事儿,或者冲撞了贵族——”

        小吃摊主颇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但他什么也没说。别格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咖啡店透明的店门之后,小憩的午休时间重新安静下来,同似有若无的乐声一起,凝固成慵懒的倦意。

        别格勒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莱塔尼亚没有一个角落没有音乐,音乐如同行于血管的血液,而由巫王遗毒与感染者纠缠而成的血液很显然难以被体面的大人物们定义为高雅的。可当那样深沉却磅礴的钢琴声自夕照厅中向整个维谢海姆传导,即使他对音乐的理解远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或是令人艳羡的天才那般卓绝,也仍被那摧枯拉朽的气势与情感撼动。

        那会是一位可敬的人,他想,这样的认知无法源于任何被搜集起来的、冰冷的资料。但他仍然没有走入音乐厅,他同无数没法在夕照厅里抢到位置的人并肩而立,把自己藏在人群里。他注视着宏伟的音乐厅,充满艺术气息的乐器,好像也注视着被层层叠叠的帷幕包裹的演奏者,像那颗有力的搏动的心脏,让整个夕照区回荡生机的震响。

        别格勒悄悄勾起嘴角,却转身退出人群,走向污浊的下水道。

        摸透这种地方的往往是三教九流的家伙们,哪怕某些人自诩高贵,也不得不在大势已去之后屈尊纡贵地让自己的长袍沾染上下水道的腐臭气味。哪怕只是些称不上登堂入室的研究,对巫王的崇拜、对尘世之音的探究……

        “这可是禁区啊,朋友。”他轻声说。没有人能回答他,血迹早在几天前就被冲刷干净,溅在黑色的袍子上也毫不显眼,温热的热量在金属表面冷却得极快,刀锋破开血肉,匕首和持匕首的人都没有犹豫分毫。区分清楚任务与生活,密探总是做得很出色。

        他轻车熟路地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系统中寻路,一叠信纸仍安置于他放下的位置,字迹娟秀却潦草,即使浸透了腐臭的味道,别格勒仿佛仍然能嗅到隐约的芳香。来自叙拉古的咖啡豆,不加奶不加糖,偏苦的口感,浓郁得等不到苦来回甘的时刻。他记得自己为数不多的常客,那位优雅又总是带着几分疲惫的女士,眉眼中特有的果决之意,她常常坐在远离窗户的位置写一下午,手边放一杯会被拉特兰人告上法庭的黑咖啡。

        别格勒迅速阅读了整份文件,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得触碰到警戒线的痕迹,随后他点起一把火,火舌迅速地吞没了纸张,吞没了咖啡店长对宁静午后的回忆。

        “好像夕照区活过来了一样。”别格勒微笑注视着宣布新音乐会信息的报童风风火火地跑过,倚着小吃摊边上的墙体,“哟,你这不是也没什么生意吗?”

        “总比你好上一线——几个月以来这可是第一次有车尔尼先生会复出举办音乐会的消息,谁还有心情花在吃的上?一大早就去夕照厅门口排队啦。”小吃摊主从不在嘴仗上输给他,“不管怎么样,总是件好事,前段时间净是些病情恶化的消息,哎,矿石病啊……”

        别格勒没接这茬,他的思绪飘到那封信上,又落回夕照厅瑰丽的外表,格特鲁德尚未明朗的计划同尘世之音的携带者的交点也许正落在他亲手寄出的信件上,一种从被动中把握主动权的常见手段——在本职工作面前,对夕照区的和谐愉快气氛的那点留恋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人都在夕照厅门口,我去那儿摆摊去。”小吃摊主同他打了个招呼,“你不去试试?没准真能拉到几个乐意喝你一杯咖啡的呢。”

        别格勒冲他笑了笑,小吃摊主有些臃肿的身体渐渐地沿着通往夕照厅的小径缩小,最终淹没在人潮之中,唯有嘹亮的吆喝几乎如钢琴般明晰。他对着空处(或者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凝视了许久,直到手里的咖啡凉透了,他起身倒掉一整杯冷咖啡,让咖啡机重新工作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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