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SCP/Draven&Kondraki】1A.M.

又是狂野速通生贺(……)

BEGINNING.

Draven坐在书桌前,安静地。深沉的夜色与逐渐远去的噪音没有唤醒灯光的迹象,于是剩下的只有宁静悠长的呼吸——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仍从越发强烈的睡意中保持着清醒。

特工并不拥有普遍意义上的节假日,就像异常和比异常更异常的同僚们不会看在耶稣的面子上在安息日停止兴风作浪。严格来说从前一个任务完成的傍晚到下一个任务开始的第二天清晨也不能算是一个假期,但Draven还是忽视了队友的劝告请假回了这趟家。

不算宽敞的房屋里属于人的气息很少,Draven想这大概是因为365天里有360天都不会有人造访这里,这个占比可能更高一些,完全取决于他自己的忙碌程度。未来的某一天开始可能会有另一个人帮他压低分子,Draven知道自己很期待那一天,但不是现在。

疲惫以前所未有的顽强冲刷着他,几个小时前他刚刚在队员的协助下撂倒了一个曾经隶属于GOC但是很显然在子弹贯穿自己的心脏之前就发了疯逃出来的蓝型,让那颗GOC秘密销毁程序里的子弹从基金会的枪口冲出准确地完成它的使命。途径他的肺的空气完成了一次格外深刻的吐息,Draven努力撑开自己的眼皮,辨识着时针和分针都全然融化在黑暗里的钟表。

还没有到。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选择等待这样一个时刻去……缅怀。没有人居住的房子空空荡荡,在那些只有一个人会阅读的大量又广泛的书籍被清理一空之后,连窗户的缝隙间钻入的狂风也能翻滚咆哮着毫无阻挡地穿过整间屋子,卷走所有星火般的温度和生活的气息。

在这样一种黑暗又寂静的环境中,对时间的感受是那样容易扭曲变形。Draven雕塑一般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手边是扣在桌上的相框和日常手机,工作的那部被暂时扔进了箱底。然后他放任自己的思维风暴般不计后果甚至歇斯底里地狂奔。

他想起在旷野里飞驰的旅行,Johnny Cash的歌,波兰语,包含两个男人和一些羊群的照片——出自世界上最棒的摄影师之手,他想起混沌的黑色,映在视网膜上老旧电视雪花屏般的亮点,《宠物公墓》,死一般的寂静——这个时候惨白的灯光又匆匆忙忙地占据了黑色的领地。

微蓝的光线柔和地拍了拍他,打断他准备踩下油门成为脱缰野马的思绪。

Draven稍微放松了一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想象自己的右脚从油门上离开。幻想中的肢体比任何时候都要僵硬,但他最后成功了,然后现实的Draven拿起自己的手机。

From James Talloran:

生日快乐,Draven。我本来打算带着蛋糕潜入你的宿舍,但你的队友告诉我你今天请假回家了,如果他们的动作不够快我一定已经把蜡烛点上了……

祝你好梦,以及谢谢你平安归来——蛋糕会在明天找上你。如果你喜欢它,我会很高兴。

另:我做了两份蛋糕,但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精准的零点零分,日历在此刻翻页到1月22日。和他想象得一模一样,James总是温暖又周到,Draven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上扬的弧度,下意识地,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按动了几下,但又突然停住,然后逐字删除。

这是为了让他免于第二天James担忧的目光,他的男友不会想看到他在任务间隙熬夜的。Draven向上帝忏悔,然后把手机放回桌上。

Draven在这一天步入人生的第二十六年,还有大把需要奉献给这操蛋的事业的现实还是挺让人沮丧的,但James总是站在他的身边,让他觉得操蛋的现实至少还有个休息的空隙。他也知道有什么人在如出一辙的人生中明智又愚蠢地给自己挣得了无期限的长假,而且倒霉的是自己正走在这条轨迹上。

秒针继续迈着步子行走在永无止境的圆上,然后是步履沉重的分针和锈蚀一般难以动弹的时针,旋转的发条拉动时间日复一日地向那个时刻重合,随即再度偏离。一个普通特工的生日是不会被什么人记住的,哪怕是曾被诩为传奇的人物也如流沙一般迅速地被这台精密无情的庞大机器淡忘,在这个地方祭日的意义远大于生日——当然,前者也仍然相当有限。

Draven的思维又开始蠢蠢欲动。短短的电话线,粉白色胶囊,哥伦比亚夹克,尼康牌相机,粗犷的男高音,敲击方向盘的节拍,荧光和蝴蝶,背包与手枪……

Draven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五岁那年,Draven看着Benjamin站在这张书桌前打电话;

二十五岁那年,Benjamin在这里扣动了扳机,枪口塞在他自己嘴里;

现在Draven二十六岁,在同一个位置,属于已逝生命的年岁压在他的肩膀。

时针走向凌晨一点,人的颅腔内流出的污浊的血迹曾在这个时刻从他的掌心溜走。他意识到自己的指腹摩挲着相框的边缘,驾驶着疾驰汽车的男人没有在凝固的相片上留下脉搏。

“生日快乐。”Draven说,“父亲。”

然后他泪流不止。

END.

虽然没有kon的正面出场,但还是不要脸地打了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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