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scp/亮中心】迷航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竟然才知道今天是亮的生日……趁着看mcc的时候潦草摸了(……)

BEGINNING.

沉寂的宇宙深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冰冷的虚无,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存在于此。无数单调而枯燥的数据流过信息层,像萤火虫的光点汇聚成流星,燃烧着飞越大气层,携着余火冲击行星,留下显著的印记。

名为Jack Bright的意识已经失去了时间。

这是很奇特的现象,一个意识本应该在漫长到没有一个适用的单位进行描述的时光面前被轻易地磨灭,但那枚如今不知失落在何处的红宝石护身符仍然忠实地履行着一名狱卒的职责——或者以一个Bright从来嗤之以鼻的说法,庇佑。它并非也未曾是遮风避雨的庇护所,仅仅是毫无意义地确保他不会死掉——就像它一贯所做的那样。

这他妈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结束——即使是这种问题他也早已疲于出口,毕竟SCP-963并不具备他所空想的意识或灵魂。这意味着漫长的时光中他所知的唯一永远在身边的只是一个愚蠢的死物,即牢笼它本身。

在这场无边的等待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因为宇宙中无时无刻不在产生的庞大的信息流的冲刷而感到痛处的时候,Bright时常从足以令一个大脑不堪重负的记忆中翻涌出内布拉斯加的遗骸。那个并不成熟的男孩抱着膝盖在漫天的大雨中等候着,身后简陋的小屋空空荡荡,仅仅漫溢着冰冷的霉湿味。餐桌下方浅浅的刻痕,厨房里一点儿没用完的奶油,冰箱上残破的冰箱贴,还有幼稚的笔迹,似乎都那样明晰地刻蚀于最原初的灵魂。

“James,你曾有信仰吗?”

James从嘴里取出麦秆,仰起头看着TJ那双温柔的绿眼睛,后者手里正拿着一本残破了封皮的厚书,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哥哥身边坐下。如果换个什么人来问他这个问题James肯定会回答“去你妈见鬼的神”,但那是TJ,这就是他应该好好回答的原因。

“信仰对一个牧场男孩来说算不上必需品,TJ,如果我能有什么见到神的机会,我猜是祂宣判我下地狱的时刻,说实话那还挺风光的。”

这显然不是一个令TJ满意的答案,但他就像一贯的那样并不贸然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安静地笑着,James挪开了视线。

“宗教是心灵的寄托,希望的承载。”他慢慢地说,James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双憧憬的绿眼睛,那略长微枯的红发,那苍白的皮肤——对于一个哥哥来说他很难不产生愧疚。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希望让人在绝境感到更好受些。”

James聆听着自己的呼吸,如果不是这样,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也许吧,TJ……但那希望也是虚假的。”

否则为何千万年间奇迹从未现身,也未曾有神明降临于世,宣读他的罪状,为他敞开囚笼敞开去往地狱的大门呢?

对于漂泊于信息层面的孤独的意识来说有意义的回忆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时间洪流的冲刷逐渐带走了农场屋檐蜡笔的色彩,淡化了昏暗小屋中手腕的刀痕与血迹,最后痛觉连同死亡本身一并被抹去,于红宝石中无尽循环的成为虚无——无数次意识行将消散的瞬间无数次循环上演,将他更深地坠入迷失的漩涡,叠加成混乱的时空。

直至一段波动的数据闯入他的意识之中。

Bright迟钝地“看”着那一段驻留于此的影像,不同于呼啸着匆匆而过的狂风,即使在茫茫的数据海中毫不起眼,他仍然为之感到新奇。已然死去的文明是不会有新的信息增添于此的,但在动辄以光年计的广阔空间之中,即使数百万年的延迟也完全不值得令人惊讶。

这份资料来源于蛇之手,一个在他的记忆中沉寂了太久的名词。有什么东西异样地鲜活了起来,在干涸的池底挣扎着蠕动着,带动周遭神经的刺痛,挣出一片鲜血淋漓。

“你好啊,我亲爱的哥哥,我的盟友与劲敌——这句话想必能激起Mikell的疑心病,如果他能为此给你制造点麻烦就太令人满意了。”

Jack注视着Claire,数据的部分损失让她的身形看起来并不稳定,但Bright家族中罕见的蓝眼睛洞悉了千万你的时光戏谑地同他对视。瞧啊,有些人生来便不同寻常。

“你看起来糟糕透顶,Jack,真叫人为你的境遇感到抱歉。”Claire的声音中毫无抱歉的成分,她眯起眼睛笑起来,一种Jack熟悉的狡黠的笑容。Jack知道Claire也曾更换一具躯壳,属于Brights的血液早已不在那些血管中流淌,她的意识与痕迹也完完全全地被时光抹除。但此刻站在他对面的Claire仍是Claire Bright的模样,预言了自己的死亡的女孩儿在千万年前露出微笑,像她那穿透未来的眼睛中映出的她的哥哥的幻象问好。

确实很糟,他想。某种规则尽职尽责地把一个意识的想法转化成浩如烟海的数据中的一缕,于是他也说了出来。

Claire无趣地歪了歪头:“你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当然啦,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已经死气沉沉的了,但是这还是很倒人胃口——说点什么,Jack,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满怀期待地前倾。Jack没有动。

“如果你只是为了欣赏我的狼狈,fuck off。”Jack不客气地回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Jack!我可怜的不朽的哥哥!”Claire贴得更近了一些,但事实上他们的距离并不因此改变,“你被永远困在这里,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你寄希望于基金会——基金会为你做了什么呢Jack?他们只是利用你的不死不灭和你的忠诚,一个好用的工具。那些人成了可怜的一堆骨头,你呢?是你的二百零六块骨头支撑起你的灵魂吗?”

“那就杀死我。”Jack说。

Claire的神情在一瞬间冷了下去,她的声音还萦绕在他们周围,但迅速被撕碎冲散,卷入不知尽头的旅程。

“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用你的刀,或者奇术师的魔法,穿透我的心脏,笑着对我说晚安——你曾经这样做过,现在再做一次。”

“如果我愿意执行你的什么命令,这会是唯一一次。”Claire往后退了一步,遗憾地交叉双手抱在胸前,“杀死不朽——听起来真吸引人。可是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早就死啦,Jack,我见证过很多我不该见证的东西,然后死在了我该死去的时候,你知道的,你不是参加过我的葬礼吗?”

他确实参加过,撑着黑伞站在远处。那简陋得几乎不像是一场葬礼,坟中甚至没有遗骨,只有最简单的墓志铭镌刻其上。Jack在所有人散去之后才走上去,不知道是Claire的遗嘱中又记录了她的预见还是她的女儿同样能料得人心,他在刻意被留下的空白中亲手刻下了“最好的妹妹”,刻了三次。

“那你出现在这里挺没用的,让我羡慕你有个葬礼吗?”Jack嘲意地反击,愈深的痛感同僵化的灵魂一并复苏,如果他有一具躯体他应该会看到从伤口中渗出的鲜红,但此时仅有963上深红的宝石遮蔽他的天空,“劳驾,能不能用你那双眼睛看看多久之后的未来这个该死的护身符才会碎掉?”

Claire凝视着他,这个动作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几乎让Jack认为她的未来视所能触及的时光恰好到此为止,这已经是足够令人震惊的能力——但很快他意识到不是。Claire的身影突兀地完全破碎,他才明白这段脆弱的影像早已在信息流狂乱的冲刷下结束了它的使命。

极短暂的瞬息后仍仅留他一人,寂静重新填补他的伤痕,挣扎的痕迹被迅速抹平,一切仍回归初地。Jack Bright独自等候着破碎于冰冷的虚无或星球的熔炉——无望地等待着。

END.

完全不是什么应该被当做生贺的东西,我继续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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