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这里沈榆,表字秋筠。
请多关照。
企鹅:2234945042 同好有兴趣可以加我,不特别擅长聊天但可以当剧情讨论bot

头像感谢@白船桨手!您是卡密呜呜呜。

mcyt简中冷门角色爱好者(淡了)基金会游魂(也淡了)
最近在舟和锈湖,舟是极境单推人,湖是父女组爱好者
最最近跑去战双了,热衷于造谣突击鹰日常,是可悲的万事厨
CB专精,基金会爱情观后遗症保持。
文风非常多变,是个无情片段扩写机,能联网会联想的那种。
在什么圈子都能精准吃到根本不会有粮的冷cp并自产自销把一众倒霉蛋带入坑但不包售后。

【dsmp】Nox-11

私设半架空监狱paro,人物较多,倾向全CB向,但支持CP自由心证。

Warning:末尾会有令人不适的死亡描写,请慎看。

BEGINNING.

Sapnap听到了微型呼叫机的声音,也知道这个时候能使用这套设备的是谁。他下意识抬手接通了通讯,但言语的能力被束缚于发堵的气管。思维被他亲手埋葬在冰冻的湖泊之下,几乎窒息。但淡淡的血腥气仿佛从皮肤往四肢百骸中钻,无法遏止地进入他的大脑,被解析,被理解。人本不应该听到如此细微的声音,但Sapnap就是那样听到呼吸声从自己的世界隐没下去。他甚至想不到任何挣扎的办法,等待或者求救,都在血液无法停止的流失面前显得无力。

Sapnap看着Karl Jacobs在自己面前停止了呼吸。

你早该想到的,从Dream送出他的信开始,你就该知道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他如同暴风雨精准狠厉地给出第一击也是最后一击,让人在毁灭面前无法呼吸。

你也知道那把刀是什么样的,你知道Punz是从不在他的目标前犹豫的,从他靠近Karl五米内的时候你就应该开始警惕,还是说你仍然相信可笑的友情——他甚至在当初Dream派来的追杀者之列,Sapnap,你仅仅因为他没有杀了你就信任他吗?

看啊,这就是你信任的结果。

过于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他,自鼻腔一路向下,通过肺部进入心脏,又随着血液泵开,直冲大脑。鲜红的血在亮橘色的囚服上并不显眼,但是任何人都会被脖颈上深深的伤口所吸引,为此感到彻骨的凉意。仅仅一刀,雇佣兵干过这种事太多次了,他的刀扯断动脉的血管,就像牧羊人扯断羊的静脉。

不仅是Karl的血,还有Punz的血,加害者与被害者的血液共同交织纠缠在他的手掌中。Sapnap不敢触碰Karl的伤口,但可怕的出血量迅速把小半个身躯染红。杀人的利器在他手中,Punz似乎是想要夺回它的,但得到的回应只有Sapnap的挥砍。来去无踪的雇佣兵迅速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里,Sapnap不愿去想他的眼神中为什么会有迟疑,也不愿去想留在他身上的伤口是否足以致命。

他知道这是谁干的,谁都知道持刀之人是谁。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逐渐停滞,尸体冷却得没有那么快,热量却缓慢而坚定地散失着。脖颈上的伤口甚至让Karl连说一句遗言的能力都不具备,Sapnap感觉到自己搭在Karl肩膀上的手掌的颤抖,他们搬到了E区的角落,连最嘈杂的声音都无法透过,Sapnap几乎能听到血液凝固的声音。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只剩下他了。

George的呼叫还在继续,逐渐唤醒他的听力,但沉重麻木的舌头不听指令,Sapnap迟缓地抬起手,尝试了三次才成功切断通讯。

他站起身,突然的高度落差让他的大脑一阵晕眩。染血的刀握在他的手中,那是一把利刃。

 

如果说B区暖气管道破裂导致的惨烈事件是突发的,那么这次大规模停电就很难让人不起疑心了。

某种隐隐约约的焦虑让Fundy坐立不安,供电的中断让他几乎失去了信息来源,对于一些其他人来说应当也是如此。这种情况的供电应该很容易恢复,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甚至没有看见一个狱警的影子。这很容易让一个正处于神经紧张中的人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快要死掉,狐狸保护协会发来严肃谴责。

Wilbur所提及的“最后一个地点”加重了他的疑虑,就像他最开始就担心的那样,Wilbur本人甚至没有承诺会保障他的人身安全,更别提帮这家伙干事的那个狱警了。Fundy想象了无数种地狱终点站的播报,最理想的一种是他走到目的地的时候一把刀精准无痛地切断他的颈椎,说不定还有Wilbur留在原地的“surprise”纸条嘲笑着他。

那个狱警也再没有来找过他,就好像这人真就像自己所说的是一时之间纯好奇,现在对Wilbur的后续计划则没了半点兴趣。威胁好像消失了——鉴于上一次他这么想的下一刻就看到那个吓死个人的狱警站在自己床前,Fundy及时掐灭了自己的想法。

他浅浅叹了口气,缩在被窝里偷偷瞥一眼泛着蓝光的时间。很多人这个时间还没有睡着,但这并不重要,Fundy凭着出色的记忆力可以完美地复刻Wilbur开锁出门的方法,而且没有人会无聊到往这里看。

Tommy坐起身,紧盯着Fundy逐渐消失的方向,Techno的手悄悄搭在他的肩膀上,Tommy却紧抿着唇挣脱那只手,往常总是被快乐覆盖的双眼沾上了阴霾。Tommyinnit和Wilbur Soot太相似了,他们的哥哥突然意识到。

“Techno……Techno。”Tommy从喉咙中发出较平时低沉得多的声音,“我他妈要去看看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这种时候违反监狱规则会受到很大的惩罚。”Techno说,但并未作出强制措施,“我不是很能指望Tommyinnit用大脑思考,但是或许你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努力。要是我以一天一个的频率失去我不太可爱的弟弟们,Philza可能会把我的头拧下来的。”

“Phil他妈的才不会。”Tommy咕哝着,没有和他父亲的好大儿争论这个令人悲伤的话题。但是一个Tommy决定的事情是很难由其他人改变的,那双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他,Techno就明白了,Tommy“不可改变的伟大意志”。

“哦,你和Wilbur一个德行。”Techno翻了个白眼,平平躺回床上,“滚吧,忒修斯。按照你的意志行事去吧。”

“就像哄小孩儿一样。”Tommy嘀嘀咕咕地冲他竖了个中指,一点儿也不犹豫地把Techno连同他的被子一起滚下床铺,从底下揭开墙纸的一个角,把自己塞进下行的通道,“操,人工挖的吗?你他妈还搞了楼梯?”

“No,这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地上扭动的Techno死亡凝视着Tommy,眼神中充满了“小逼崽子给我等着”的意思,“我得多谢有人为我指出了这条道儿,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Tommy事实上才不管那么多,他只是随口一问,迅速的消失在了不见光的空间中。

 

Dream睁着眼睛躺在床上,D区的良好隔音让他什么动静都听不见,在他亲爱的商业合作伙伴和非商业合作伙伴接连离他而去之后他失去了对大多数事态的把握,这多多少少令人焦虑。

好在他们都更喜欢多米诺骨牌。

『“我不觉得我们能拥有一致的目标,当然你占有完全的主导,可以让事情往你希望的方向发展。”Wilbur对Dream摊开双手,即使说着示弱的话语,他的双眼中并无分毫臣服的意味,“但我有更好的方法,我们并非必须分出黑白,无论谁的目的达到了,另一方都不会吃亏。我们拥有合作的基础——也拥有对方的把柄。”

“但在潘多拉之牢里,显然我们不拥有对等的地位。”Dream罕见地没有戴着他的面具,侧脸严重的烧伤痕迹让笑容显得狰狞,“Wilbur,你在这里什么都不是,而我依然是王。”

“你看上去可是走到穷途末路了呀,尊敬的国王。”Wilbur戏谑,“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在你这个小盒子里?可惜你似乎不具备你的邻居的天赋,也没有那个能力干涉潘多拉之牢的建设。你的地位可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崇高,把你的权力放在一边吧,可怜的家伙,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呢。”

“我能够做到的事情超乎一个失去了权力的政治家的想象。”Dream并没有被他这番话激怒,也许他只是打心眼里觉得可笑。Wilbur看着他,他们不是能够互相欣赏的朋友,“而且我永远,永远,不会把我真正的底牌告诉什么人。”

“在这件事上我们似乎达成共识了。”Wilbur对他伸出一只手,“那么不妨先听听我的计划如何?”』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在非用餐时间这种事情还是相当少见的。来人不是那个发色奇怪的男孩儿,监狱中令人闻风色变的典狱长站在门口,深绿色的眼睛凝视着他。

“Hi, Sam.”Dream用熟稔的语气向他打招呼,但典狱长显然不想理会这份熟悉。Sam的声音依然听不出波动:“我们找到了那把刀。”

听起来是个好消息,但是Sam的表情又全然不是如此。Dream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但并未冒昧搭腔。

“与你所说的情况有点出入,我们在Sapnap手上发现了它。”Sam缓慢而清晰地说,这几乎不是这个典狱长的作风,“只有Sapnap一个人的指纹,含有十数个人的DNA测试反应,最新鲜的血迹属于Karl Jacobs和Punz。”

微笑面具掩盖下的笑容消失了。Dream紧盯着Sam,摒除自己声音中略微颤抖的部分:“……Sapnap?”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漫无目的地游荡,握着那把刀。”Sam听上去同样不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你知道标准是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Sapnap,且他记录的案底是大规模的连续杀人,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在重判之后被转送佛罗里达接受电刑。”

Dream尽力调动自己舌头的肌肉,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嗯……这可不是很好的消息。”

“我无力左右已经做出的决定。”Sam的右手按在造型奇特的面具上,机械的触感总是相仿,不说完全保留了机械风格的用以遮盖面容的金属,即使再力求仿生的机械,也永远浸透了没有感情的寒凉,“你的打算已经落空了,不要再继续任何尝试。这不是商量,这是警告。”

“我只是感到有点惊讶。”Dream用两根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盘腿坐在床上,“据我所知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Punz和Sapnap简直是死党呢。”

Sam懒得理会他,大概是觉得这又是什么无意义的废话。没有人不知道雇佣兵心犹铁筑,除了叩击胸腔的金币为信仰,连血管中静淌的血液是否温热,怕也只有亲手撕开动脉的人可得而知。

“Sam.”

Sam蹙起眉,但还是缓下了脚步。

“你去过B区吗?”

空荡又寂静的房间里一道呼吸声粗重起来,但很快隐于平常的频率。

“B区正在整理,预计划翻新……我会为囚犯的意外死亡负责。”

 

前往终点的路上Fundy保持着疑虑与紧张,就感性而言,他不希望这两件事全都是Wilbur的策划,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至少Wilbur怎么可能知道那块石头的强度就正好可以给B区脆弱的墙壁最后一击呢?那是太多的巧合堆砌而成的悲剧。他没法确定是Wilbur故意布下的导火索等待他来点火,抑或仅仅是一步闲棋,却取得了堪称恐怖的……胜利?

这种惨剧会被看作胜利吗?

短短的路程走过得很快,就像之前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设计一样,这依然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这一次可疑程度已经爆表了,一个按钮乖巧地躺在地上,就差在上边贴个大字告示说按下有惊喜。

周围没有另一个信封或是什么其他东西了,Fundy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但凡一个智力正常的人也不会随便去按这么可疑的按钮。他毫不怀疑掀开按钮的盖子会发现花花绿绿的电路,他并不精通于此,但即使只是想象,就足以让他惊慌。

这种惊慌在他鼓起勇气掀开盖子看到想象中的画面时达到顶峰。Fundy不知道这些蛛网般蔓延的电线通往哪里又连接着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比较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知道。

这样一个按钮被随意安置于裸露地面,即使是个不起眼的角落。Fundy小心翼翼地绕开那地儿平移到安全距离,几乎不敢呼吸。

他环视四周确保自己的安全环境——事实上他没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环境,几乎是转过头的一瞬间,那张属于Tommyinnit的大脸出现在不远处的拐角中。

Fundy得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Tommy没有丝毫掩盖行踪的意思,他有些忐忑地注视着那双蓝色眼睛,他看到过很多种蓝色眼睛,但这一双甚至与Tommy自己都不相像。

“你在干什么。”Tommy率先发起攻势,他大概也看到了地上那个按钮,但这个距离与灯光下显然很难看清些什么。他向着Fundy一步步走去,Fundy往他身后看,最糟糕的可能性没有发生,Tommy的背后没有跟着Techno的身影。

“……如果我和你说是散步,你肯定不会信。”Fundy颇具自觉地笑了笑,紧张感仍然渗透在每个细胞中,他隐晦地打量着Tommy,自觉对自己的战斗力非常有逼数,“不如先由你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

“关你屁事。”Tommy用四个字精准地终结了聊天。

Fundy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和小屁孩一般计较,来自年龄与成熟程度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他用余光继续注视着那个按钮下危险的世界,即使既然它被闲置在此这么久都没有发生什么,现在这点时间里应当也不至于:“行吧,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他下意识想到信息泄露的问题,但Dream不会允许这类事情的发生……大概。

“这他妈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Pissy。”Tommy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好糊弄,他进一步地靠近Fundy,激起了Fundy纤弱的神经,“Wilbur——在Wilbur经历那场意外之前的那一天晚上,他把你叫出去了。”

“仅凭这件事我似乎应该被定义为受害者。”Fundy努力压制着自己快要弹起来的冲动,老天啊,他可没有和什么人打架的实力,要是Tommy继续步步紧逼,这可就不是一个善了的信号了。

“他出事的那天你是最晚回来的,你和那个……那个紫色眼睛的狱警。”Tommy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他不是长于言语的人,过于激动的情绪让这个男孩表达自己的想法变得更加困难,“还有第二天——Sam的禁令——你出去后不久就断电了,你他妈在搞什么鬼?”

哦豁,Sam的禁令。Fundy在自己的记忆角落里扒拉,好样的,根本没这么回事儿。这事儿不能怪他,面对S区吃人群众的屏蔽按钮始终开放,在没有Wilbur给他透底的情况下Fundy压根儿不会去关注这种事情。他悄悄拉开铁门的时候光顾着警惕别人发现,哪顾得上从乱糟糟的声音里辨识出有用的部分。

“我不知道。”这是句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大实话,但是别说Tommy不信,Fundy自己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不会信。拜托,这件事和人家的亲亲二哥有那么大关联,人又死得唐突至极,简直就像烟火表演变成了载人航天一样不可思议。

但他也正烦躁着呢。

“我不知道——我他妈的可不知道。”Fundy重复,他小幅度后退着,因为Tommy又前进了一大步,“拜托,我毫无头绪,你还不如去问——”

他的话语哽住了,仿佛电流在他的身体里直蹿,锋利的刃口贴上脖颈。他想起那个不知名的狱警的眼神,想起那个人忽然失踪般的藏匿,就像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可能有这样一双眼睛等待着把触犯禁忌的人送下地狱。

Tommy仍然瞪着他,拳头捏得极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你是Dream的人。”他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Fundy瞳孔骤缩,“我被关在那个见鬼的地方的时候那个操他妈的小绿人告诉了我关于——关于他和Wilbur。是你这个婊子养的把Wilbur的信息传递给那个混蛋的——你他妈的现在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世界中每时每刻充斥着的细微的杂音消失了,Fundy注视着Tommy一张一合的嘴,理解突然变成了一件难事。

“……Dream……告诉你的?”

Tommy没有听清他的呢喃,处于暴躁难以自控的状态的少年一个箭步上前拽住Fundy的衣领,骤然失去平衡的Fundy向后踉跄了几步,他不得不伸手扶住身后的墙壁,脚下却突然一陷。

连接向四面八方的蛛网被猎物惊动了。

 

『“前两个不用布置得太精细,无论是否取得了我想要的效果,都无所谓。”Wilbur用笔尾点着笔记本上的字迹说,“重点在于最后一个——只要它被激活就行,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时候。你知道我的目的吧?”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目的。”Punz拽了一下电线,好让它顺利缠绕上节点,他的声音就同往常一样平淡,“如果有什么特殊需求,你最好明确地提出来。”

“把这些东西埋到D区地下。”

雇佣兵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那些眼熟的玩意儿:“TNT液体炸药?(他的声音略有上扬)我出事的概率可能会很大。”

“啊,那我希望你有规避的方法。”Wilbur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好像他刚刚放下的不是危险至极的炸药,谈论的也不是他的合作者的生命一样,“我只需要结果,我不在乎这个监狱变成什么样,不过死掉的Dream对我来说更有价值,而且令人安心。Sam从来没对Dream放心过,既然你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被他遣送去其他监狱接受死刑,再多一个想必也不会怎么样,我们亲爱的典狱长对潘多拉可是有很强的掌控欲呢。”

Punz微微挑起眉毛,维持着良好的沉默习惯,晃了晃那个危险的桶。』

 

震动从脚下传来时两人都觉察到不妙,但是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太短了。几乎一瞬间火舌携着碎裂的黑石迸溅,浅浅被石料覆没的流淌着液态炸药的细管像血管一样四通八达,布设者相当了解它的特性,对当下正受到其正面威胁的人来说这就是噩梦。

远远不止脚下,地面、墙壁、天花板,像是在夜间亮起的蛛丝,整整齐齐的切割线。如龟裂的火线往不可见处延伸,又迅速地被尘土埋没。但火焰燎过皮肤的痛感绝非最糟糕的体验,Fundy听到无法支撑的摩擦声,哀鸣着,颤抖着——在终于无法承受了的瞬间,倾塌发生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往后试图贴着墙,但墙壁在外力作用下更迅速地崩溃成了一摊碎石,像是世界正在此刻迎接崩溃,天花板毫不留情地砸落,最终的痛楚来临之前,他看到Tommy跪坐在石砾中挣扎着试图爬起的身影。

在严重变形的肢体渗出的血液把囚服染上更俗艳的丽色之前,接连掉落的石块彻底阻绝了Fundy的视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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