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筠

       私设半架空监狱paro，人物较多，倾向全CB向，但支持CP自由心证。

       BEGINNING.

       明亮的灯光点亮与外界隔绝的石墙围起的空间，大风雪被挡于温暖燃烧着的壁炉之外，咆哮声消弭于树枝燃烧细微的“噼啪”声。

       不同于其他区域拥挤的状况，偌大的D区只关押了两个人，除了与外界的交流几乎完全隔绝，他们简直是来这里享受豪华宁静的假期的——说不定八九不离十，不过作为整个潘多拉监狱最出色的谜团、Quackity的赌池中最耀眼的一颗明珠，除了他们亲爱的冰冷的典狱长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Dream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Dream靠墙坐在他的床上，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置于膝盖上瓷质的笑脸面具，深绿色的眸子里跳跃着壁炉的火光。这里极其安静，他怀疑Sam刻意提高了墙壁的隔音性能，为了把他逼疯？Dream低头嗤笑了一声，无论如何，他看得出典狱长对他极其不待见。不过这没法形成什么妨碍。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摊开在桌上的笔记本，简陋的日历中，明天是一个被圈起来的特殊日子。

       他盯着那儿看了大概挺久，糟糕的是这里没有任何计时工具，如果不是有人送来一日三餐，连一天是否过去都难以判断。Dream估量了一下树枝燃烧的程度，把面具重新扣在脸上，望向黑色石料簇拥的门。

       三分钟。两分钟。一分钟。

       堪称悄无声息地，那扇门滑开了。如果不是宁静在D区占据绝对的主导，可能都无法被发现。高大却瘦削的身影沉默地把饭盒放在门口，甚至浅浅地鞠了一躬，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Dream也没有让他停下说几句话的意思，凝固的笑脸注视着明显还很年轻的狱警的背影，奇特的半黑半白的头发因步行扰动的空气微微摇晃。

       Dream坦然异常地取过盒饭打开。隐隐约约的关门声透过墙壁。他拿起看起来对于监狱的伙食来说还算过得去的午饭，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摘掉面具。

       他无声地放下面包，腾出一只手把笑脸面具扔在了床上。

       距离探视日还有一天，准确地说，21个小时。Sapnap维持着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焦虑状态啃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瞥一眼挂在走廊里的钟表。

       “也许不会像你想的那样，Sapnap。”Karl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每一次总会有些不同的。”

       “我他妈没法相信……操，Karl，你不知道那个——那个——疯子、混蛋——你不知道他对George做过什么，但是George他妈的每一次都会来，就算我跟他说他不能再靠近Dream了看看那家伙被关在什么地方！”Sapnap语速极快地念叨，激昂的声线突然坠入低谷，沦为讽刺意味的轻语，“‘哦不Sapnap，我们曾经是朋友，你，我，还有Dream。我是不会因为那点小事就和他翻脸的。’他永远这样滥用那该死的善良！”

       “说过八百遍了。”Quackity小声嘀咕，Karl瞪了他一眼。

       “他根本不明白，他差点死掉，然后他说这只是一点小事！”Sapnap根本听不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一般兀自激愤地说，“Jesus，他还坚持每个月都跑去D区。要是这件事没有Dream自己的干涉，那可太他妈的见鬼了！”

       Quackity对此毫不意外，或者说这已经差不多是每月固定上演的节目了，他倒不是很在乎那三个命运截然不同的家伙曾经的感情如何，但是在E区大声谈论相关的事情可绝对称不上明智之举。他挂着他那副标志性的笑容扫视周遭，没个正形地斜斜贴上Sapnap：“别着急，Sapnap，我们都知道你发达的小脑是搞不过Dream的。（他相当肆无忌惮地嘲笑着他那危险的室友）首先你得弄明白，即使就连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大摇大摆地离开潘多拉，如果Dream不想进来，他的办法比你杀过的人还多。与之相对的，如果他想让George过去，也不是你在这儿砸墙能阻碍的，懂吗？”

       Sapnap斜过眼神，看上去正想把拳头砸在Quackity可爱的头盖骨上。现在他看上去冷静多了，毕竟这只是每个月例行的发泄，除非他终于决定同Dream决一死战了：“不，Big Q，我完全不想听你在这个方面的任——何见解。”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上一次Quackity用黄色废料对George死缠烂打行为的不满。

       “操，你以为你的亲亲gogy是什么纯洁版的Tommyinnit吗？”Quackity不可置信地把眼睛睁到最大，义愤填膺地挥舞起拳头，“他才——不是！我向你发誓，Sapnap，如果George想不到你那些用膝盖思考的产物，我就把Karl的脑袋挂在典狱长的头套边上！”

       “去挂你自己的啊！”中枪的Karl抗议。

       “如果George，如果他对Dream百分百的信任，百分百的认同。”Quackity没理他，深邃的笑意包裹了Sapnap，一种没有快乐的，仅仅代表笑意的笑意，“你猜他会不会一个人待在外界？”

       Sapnap短暂地没有回答。他是知道答案的。

       “不完全是这样。”插话的是Karl，他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两双意味截然不同的眼睛同时看向他，但他最终明智地缄默着。

      “OK，既然我们的Karl暂时没有什么见解想要发表。”Quackity率先撤回自己的视线，轻松地耸了耸肩，方才两个人之间凝滞的空气似乎刹那间烟消云散了，“而Sapnap除了无能狂怒也干不了什么实事儿。我猜在午餐之前我们还能有时间……”

       铁盒子撞击栏杆的叮叮当当声适时响起，前来送午餐的无辜狱警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莫名感到脊背发凉。

       “Fuck off.”Quackity礼貌地致意，一盒德州扑克扔在床板上发出极重的声响。

       “所以你真的是因为赌博进来的吧。”Sapnap捧腹大笑。

       “哪怕你拿耶稣下注也他妈不会和两个杀人犯关在一起。”Quackity用中指给他抛了个飞吻。

       Dream把空饭盒放回原位，暖意在阴沉的房间中蔓延，这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影响不到他，他慢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某一堵墙的面前，抬起手敲了一下，停顿三秒，敲一下，停顿三秒，又敲一下，停顿一秒，再敲一下，停顿三秒。然后他放下手等待了七秒，再次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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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大概持续了半分钟，墙的另一边同样传来了略有模糊但足够分辨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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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Techno问他。

       “想一些事情。”Wilbur完全不走心地敷衍他。

       “我希望这足够有趣。”Techno摆明了不打算放过他。

       “我想完全够不上有趣。”Wilbur无奈地笑了一下。

       “Hummm……让我猜猜。”Techno扬起眉毛，“那个新来的狱警小子，还是你的新室友？”

       这一次Wilbur沉默着没有回答。

       “那就是两者兼有，或其中之一。”Techno断定，“聪明人的做法，只要你能穷举就永远不会出错。”

       “我不会夸你的。”Wilbur看着自己的手掌，“假如这能让你的快乐减半。说实话我有点被弄糊涂了，我得说我没想到Tubbo会在这里，呃，在S区。我挺讨厌那家伙，但除了把自己的脑子浸在伏特加里燃烧的时候他做事还是多少有点缘由的，为什么Tubbo不在E区呢？”

       “为什么你的晚餐不是兔子呢。”Techno对此毫无兴趣地回答。

       “也许因为兔子的骨头会和我的骨头融合在一起，它吃掉它们——你知道，这会让它更难被取出。”

       “我以为你在吓唬Tommy呢。”

       “不。”Wilbur认真地说。Techno盯着他的眼睛，然后耸耸肩。

       “好吧，感谢你对鬼故事之夜做出的贡献，托你的福，我们怕黑的小鸡仔硬是粘着Philza过了七八个晚上。”

        “抢了你的位置是吗？”Wilbur揶揄他，“你为了那些土豆风餐露宿的孤单日子一定相当不好过吧，oh，可怜的Techno。”

        “当然，Wilbur一直保持着他优秀的独立，这就是为什么在他干了什么能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事儿之后也坚持不回应Philza的探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才不需要父亲的宽慰来度过自己因为罪恶被放逐出人类社会的余生呢。”

        “你是这么想的吗？”

        “呃……你指什么？”

        Wilbur没有回答的意思，像是他十分笃定Techno明白他在说什么。事实上正是如此，掩饰的时间不很长，Techno笑了一下。

        “Come on，我可不能保证我能活得比永远更久一点。”

        “你本来应该是死刑的。”

        “我想这是政治就等同于战争犯罪的有力佐证。”Techno意有所指。

         “那我会很遗憾宗教犯罪不在同一量级的。”

         “想个办法延长B区的傻子们的服刑时间？”他建议，理所当然的他对B区一群邪教徒宣扬的那玩意儿没一点好感，至少那是他听说过的最挫的神——就像个放大的红纸包的鸡蛋，也许祂不鼓励信徒学好画画，或者祂的神谕说不要在意外表什么的。Techno的骨子里有一股藐视一切权威的骄傲，这能某种程度上解释他是个安那其主义者，大概基于同一理由，他也是个无神论者。

        “说不定Sam正在做这件事呢。”Wilbur把一根食指竖在唇前，他翻开《创世纪》，把藏在书脊里的一根书签取出来，“红蛋不是一个像上帝那样完全虚构的存在，Techno，你知道潘多拉之牢是什么材质的吗？”

        “黑曜石？”

        “嗯哼，我猜那能有效地干扰某些感知，不然你以为Dream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一直觉得Dream是去找Bad的麻烦的最佳人选，不过没办法，George要来了嘛。”

        Techno额外多看了他一眼：“对于一个足不出户的人来说你知道的好像太多了点。”

        “哈，Techno，Techno。”Wilbur从属于Fundy但现在空空荡荡的铺位上站起身来，细致地抻了抻蒙在木板上的一层床单。他的声音永远是令人舒适的轻柔，但Techno知道这家伙的嘴里向来吐不出多少真话，Wilbur是玩弄文字的大师，他从来讨厌这类不好好说话的阴谋家，看在没有血缘的兄弟关系上他可以勉强不以警告为目的把Wilbur的牙齿敲掉。

        Wilbur看起来对自己方才面临的危险无知无觉，他的手自然地搭上Techno的肩，笑意压抑于诡秘的轻语。

         “我是不会毫无准备地被他关进这里的。”

        E区的夜晚通常是热闹的，那两个亲爱的室友大概率正扭着屁股在一大群拿破锣嗓门儿伴奏当时尚的狱友中跳热情洋溢的交际舞，脱离了低级趣味的Karl把自己平摊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属于Quackity的上层床板。

        “他一直对我抱有疑心——拜托，他根本没掩饰过，他那卡姿兰大眼睛盯着我，从眼角膜到视网膜都写着'我觉得你不对劲'！”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完全空了的牢房里没人给他什么回答，对面剩下的那个老人畏惧地看了他一眼，那被厌弃了的基督徒大概是觉得这个家伙是在和魔鬼说话，Karl没注意到，注意到他也不会在乎。

        然而，真如同有什么声音回答了他一般，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再度开口：“他是在怀疑……呃，我可不是因为那个去帮Sapnap的。我知道那些家伙是活该，不过……（接下来的话他说得略显艰难）这个事实本身令我不太好接受。”

        他又等了一会儿，这次他皱起了眉。

        “No，我们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OK？如果那样，我不会站在Sapnap那边的。”

        “他知道了……How？我是说，我一直以为会是B区那里最先……这太糟糕了，所以他……”

        “天啊……告诉我他还没有摸清楚这一切，好吗？”

         “I see……I see……”

         “噢，George，那Sapnap又要失望了，right？”

        那个无形的声音又在他脑子里说了些什么，Karl很没形象地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视线和声音都闷在枕头里。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们最好给对方留点私人空间，对吧？”

        “不，你知道，他不是——”

        他的驳斥突然弱了下去，染上了一点不确定的意味。

        “……他不是……”

        明亮的光源把狱卒轮班休息室照得彻亮，Ranboo脱下制服，舒适地把自己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同趴在地毯上的黑白花色猫咪友情对视。

        猫咪特别友好地对他呲了呲牙。

        “Ramboo！”刚刚走进门的Tubbo急不可耐地脱掉对他来说太大了些的制服外套扑向沙发，Ranboo配合地给他挪了个位置，“我们好几天没见了——天啊，我们总是错开时间！”

        “That's true.”Ranboo赞同地点点头，“你最近还好吗，Tubbo？Sam说S区也有些难管的犯人。”

        “呃……对，确实，不过……还行啦。”Tubbo吸了口气，耸了耸肩，“我是说，比我想象的稍微好点？至少他们看上去不是那么穷凶极恶的样子，是吧？他们还挺好沟通的呢。”

        “对于S区来说，不总是这样。”

        Tubbo一个激灵弹跳站起180°转身刚好看到严肃冷漠的代名词典狱长走进门，Ranboo慢了一拍似的晚一步碰到地面，倒显得比Tubbo淡定很多。Sam平淡地对他们点点头，继续自己未完的话语：“很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这些，但这几天我忙于防止某些权力单位渗入潘多拉。”他不含情感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Tubbo。

       Tubbo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Tommyinnit是少数几个你不需要费心提防的人之一，但他犯下过很严重的故意伤害是毋庸置疑的，他不是个做事瞻前顾后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他和Wilbur会待在这里。把你分配在S区是那些人指定的，否则……即使只剩下去E区这个选择，我也不会让你监管S区，Tubbo。”Sam轻轻摇了摇头，但未多加解释，“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坏的可能性没有发生。我的建议是不要和Wilbur打交道，尤其是你，Tubbo。他是这整个监狱最麻烦的人之一。”被面具遮挡的脸上表情无从得知，但Sam无疑是厌恶他的监狱中的不稳定因子的。Tubbo连忙压下自己的迷惑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点不明晰的隐约的猜测。

        “对于D区我没有太多要说的。”Sam转而对Ranboo说，“出于一些原因我们不得不将Punz和Dream关在一个区，大多数情况下这不会构成重大的危害，但是……记住，不要和Dream进行任何有效的沟通，Ranboo，任何。”

        Ranboo看着那双紧盯着他的严肃的深绿色眼睛，点头点得如同上了几百圈发条外加电动小马达，就差当场对着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勾指起誓。

        然后潘多拉监狱里权力的顶峰摘下几乎从不离身的面具，在Tubbo堪称见了鬼的惊讶中对他们笑了笑：“明天是我休假的日子，我会缺席一天，呃，如果你们有什么急事，可以电话通知我。除此之外，一切照旧，可以吗？”他一边把制服挂上衣帽架，换成一个月或许就穿这么一次的常服看上去与方才完全不同地友善。

        “……当然！”Tubbo条件反射式地回答。

        “麻烦你们了。”Sam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不应该离开的，但是这是个强迫休假，而自潘多拉之牢建成以来，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能找出另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一半的工作。”

        “那确实很糟糕。”Ranboo附和。

        [我从没见过Sam这么和善的样子。]Tubbo在典狱长背后用口型向Ranboo说。

        Ranboo用眼神给予肯定。

        “我一直想着，呃，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但我一直想着能休假。我想在监狱的工作确实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对他们的无声交流无知无觉的Sam揉着头发转向他们，“我努力地以监狱式公正对待他们，也许有时候我对你们也过于刻薄了。”

        “平心而论，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Ranboo客观地评论，“如果让我来统管这个沉睡在明尼苏达风雪里的庞然大物，我肯定没法做到你的一半好。”

        “呃，Sam？”Tubbo弱弱地举起了手，“我听我的父亲说，呃，你是因为在B区有个……朋友，才同意来这儿当典狱长的？”原话当然没有这么好听，但好在这已经够他把意思表达清楚了。Ranboo有点诧异地看着他，秉承不轻易发表言论的优秀品格三缄其口。

        不出他们所料地，Sam沉默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睛重新蒙上灰霾。不知缘由地，Tubbo知道他一定会回答这个问题。

        “不，我不会因为私人原因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所有我在这里的原因，只是人们认为我能够胜任这个职位。”果不其然，在组织一段时间的语言后他慢慢地开口，说完这一句后他又停顿片刻，嘴张开又闭上，最后流出声带的音量再次滑落了一节，“……但我不否认我认识Ponk。”

        Tubbo祈祷式地闭紧双眼低下头，做了个表示歉意的手势。

         “事实上要是说我有什么私心，大概就是这个了。”Sam坦然地表示，“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希望他能从那个……邪教里走出来，但我不认同他、他们，做过的事情，呃，一个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吧？这就是我想的。”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就真的要滑向深渊了。Tubbo警觉地意识到，紧急速递了一个眼神给Ranboo。

       [想想办法！]

       [什么……什么类型的办法？]Ranboo高速眨动他紧张但疑惑的大眼睛。

       [转移话题！]Tubbo隐蔽地挥了挥拳。

       三秒钟的快速思考之后Ranboo过了个快速交谈。

       “狱长……呃，Sam？”他举起一只手引来Sam的视线，“日程安排上显示明天是亲属探视的日子。”

       “确实如此。”

       “那么您在这一天离开没问题吗？”

       “这一天会是他们一个月中最消停的一天。”Sam耸耸肩，走到电脑前敲敲打打，一旁的打印机尽职尽责地吐出一份文件，他快速过眼一遍，熟练地做起手续，“即使他们在想做些什么，也不会当着那些探视者的面做。但一定的巡视还是必要的——你们可能没法想象主要监管对象中的大多数人为什么进来这个监狱。”

       他再次谨慎地打住话题，把印章盖在那张纸上，收入抽屉。也许是两个刚刚成年仍带着点稚气的人表情过于紧张，Sam又轻松地对他们摊开手：“——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紧绷，这里，这座监狱，是绝对安全的。尤其是对于你们来说。”

       「……有时候这里会出现一些，一些尸体，如果你发现了它们，就装作不知道，OK？」

       Tubbo略低下头，浅浅地抽气。

       “好的典狱长没问题典狱长！”

       「这个监狱里有些东西是不能去深究的。」

       TBC.

       这个paro并不是完全的唯物主义【默】但我会尽量避免对不科学方面的解释，而只当做一个背景来处理。

       ……当然我坑品也不咋地想法一天能变八百遍到时候有没有相关情节能不能完结还是两回事儿呢。

       以上。

       …………tag……打不下了……